他一邊笑,一邊搖頭。
自己的名聲還沒打出去,還不足以讓邪宗畏懼。
這是殺的邪宗還不夠多。
他知道有些邪宗是不怕死,像無畏宗,他們渾然不怕,反而恨不得馬上戰死去無畏境。
大多數的邪宗還是怕死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便什麼也沒了,活著才能繼續修行才能繼續變強,從而生殺予奪,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萬化宗敢主動靠近窺探自己,便是自己名聲不響,沒有形成震懾。
孟滄瀾輕蹙黛眉“竟然到了近前?”
楚致淵道“便在樓下監視我呢。”
“直接殺了他?”
“不急。”楚致淵淡淡道“他應該不是獨自行動。”
只殺這麼一個豈不可惜?
他洞察之中,一個貨郎正放下擔子,在路邊開始吆喝開來。
很快引來幾個稚童,圍著他要糖人,要撥浪鼓,要蟈蟈籠。
一會兒功夫便形成了一個小攤子,熱鬧無比。
楚致淵看到這裡,打量著這個貨郎,不得不讚嘆其逼真。
絲毫看不出破綻
這郎中身體內流轉著晦暗氣息,很難感應出來是一個宗師。
而他能一眼看出是邪宗的宗師。
邪宗宗師高手的法相,並非其他宗師一樣的動物,多數是雕像。
不過邪宗太多,數不勝數,萬化宗只是其中一宗而已。
不是孟滄瀾的情報,很難斷定便是萬化宗。
楚致淵看一眼孟滄瀾“你且先走,別引他懷疑。”
“……好。”孟滄瀾輕輕點頭。
這關乎到無憂教的安危,不宜被萬化宗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輕盈而去,無聲無息。
楚致淵仍舊洞照著那貨郎,看他麻利的拿出各種小玩意,嘴裡還說著好話,哄著周圍的稚童,
扁擔兩個貨匣裡的東西很快便賣光了,空空如也。
他一幅精疲力竭的模樣,坐到扁擔旁歇息,目光偶爾瞥向天水閣。
孟滄瀾頭戴白紗,輕盈而行,並未惹他注意。
待楚致淵離開,才讓他真正活動,站起來挑著扁擔慢慢悠悠走。
遠遠輟著楚致淵,忽然拐到一個小巷,一抹臉龐,已然換成了另一張俊美的臉龐。
同時衣裳一脫,直接將外面的袍子脫掉,露出一張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