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義峰的心頓時提起來。
“殿下……”六個宗師圍過來,擔憂的看向楚致淵消失處。
他們身為守衛,當然知道這處秘地的情形。
損失兩名大宗師的訊息,既然都傳到外面去了,他們當然也知曉。
如果只損失一名大宗師,可能是大意,陰溝裡翻船。
兩名大宗師一起,再加上一群宗師,可謂穩得不能再穩,結果仍全軍覆沒,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程義峰搖頭“四世子既然敢進去,便沒什麼問題。”
他知道楚致淵的直覺敏銳,遠勝過常人,尤其對危險的直覺。
既然敢進去,便有把握。
可凡事就怕萬一。
但臉上卻做出自若之色,一幅勝券在握之態。
“是。”六名宗師肅然。
程義峰擺擺手“行啦,你們歇著去,不必理我。”
“殿下不妨一起烤烤火吧,喝點兒酒暖暖身子。”一箇中年男子從腰間取下酒葫蘆笑道“我們職責在身,不敢喝酒,我這酒沒喝,正好給殿下。”
程義峰要是在平時,接過來就喝了,現在卻沒什麼喝酒的心情。
他擺擺手“剛喝了不少,再喝就醉了,坐下吧。”
他帶頭坐到篝火旁,問起了這邊的情形。
六名宗師知無不言。
程義峰是十七皇子,可能沒希望成為皇帝。
但他出身問天崖,資質高,修為強,將來必然執掌權勢。
程義峰搖頭不已。
他再次看向楚致淵消失的方向,一顆心提了起來。
——
楚致淵踏入一片茂密的樹林內,周圍樹木筆直參天,高大滄桑。
蔥翠的樹冠遮天蔽日,讓樹林成為一片陰暗之地。
樹下的雜草仍在頑強的生長著,利用從樹葉間隙透下來的一縷縷陽光,不屈的往上。
洞照之下,楚致淵發現眼前是一條開闢出來的小徑。
很顯然,這處秘地每次進來都是固定地方,不像邀月宮的秘地那般變化。
這意味著,秘地的潛力更低,更容易被弄清楚。
但這並不意味著這樣的秘地沒有好東西。
他閉上眼睛,超感洞照,從俯視到近距離的觀察。
片刻後,他皺起眉頭。
他泛起了熟悉感覺,好像以前來過這裡一般。
可明明是第一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