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鄒莉莉像一條黑色的魷魚,緊緊的貼著楚天喬的手臂,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那就,五千一百萬吧。”李斯文舉了舉牌子淡淡的說道。
這是拍賣師最樂意看到的競爭場面,場內有兩位競拍者,爭先叫價,一般這種情況除非有一個主動退出競爭,不然拍品的價格會越來越高,甚至很有可能超過它自身的價值到達一個離譜的天價。
而且拍品賣的越好,他這個拍賣師就越有名,越有名就代表著收取的拍賣費越多。
拍賣師見楚天喬,有些緊張的樣子,多半是手裡的錢快到點了。
可拍賣師不想錯過這場爭搶的好戲,於是他指了指楚天喬坐著的那個位置說道:“這位先生,還要繼續加價嗎?五千一百萬被前排的這位先生叫了,你還繼續加嗎?”
楚天喬沒有反應。
“嗙”的一聲,拍賣師敲了一下小錘頭,說道:“五千一百萬一次”
“五千一百萬兩次”
聲音拖的很長,說話的節奏放緩,為的就是給楚天喬加價餘留時間,結果楚天喬果真就舉起了手裡的牌子,叫道:“五千,五千五百萬。”
現場響起了掌聲,這個價格可是突破了市場最高價。
然而此時的楚天喬手心開始冒汗,五千五百萬,他全部的身家加起來,最多六千萬,其中還要算上房產和股票以及基金帳戶裡的所有錢。
剛才為了給鄒莉莉拍一件瑪瑙手串,已經花掉了兩百萬,現在出價出到了五千五百萬,就快觸碰到他的上限了。
楚天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斯文,心裡祈禱,李文斯這個窮鬼不要再往上加價了。
“五千六百萬。”李斯文又舉起了手裡的牌子,同時還不忘帶著挑釁的意味,特意轉頭看了看楚天喬。
這傢伙真的有這麼多錢嗎?一個窮開機的司機,真的能拿出五千多萬?鄒莉莉不相信,於是她對楚天喬說道:“天喬,繼續加價,讓那個窮鬼什麼也拍不到。”
“你支援我?”楚天喬問道。
“當然支援你,全力支援你。”
有了鄒莉莉這句話,楚天喬一下來了精神,說道:“老婆,我怎麼忘了你,你背後可是整個鄒氏貿易集團,區區幾千萬而已,我們聯手隨隨便便就把這個傢伙給打趴下了。”
此話一出鄒莉莉,內心糾結,她是一個冒牌貨,她那裡是什麼鄒氏貿易集團的千金,她們家的收入最多算的上一個中產階層,不算房產的話,幾十,一百多萬能拿的出手,但是幾千萬,開什麼玩算怎麼可能拿的出來。
而此時的楚天喬並不知道鄒莉莉的真實身份,而是一直堅信這個女人就是京城三大世家之中的鄒氏的富豪千金,他更加堅信,鄒莉莉會幫他出錢拍下這副畫。
於是楚天喬特別自信的站起來,舉起了手裡的牌子,大聲喊道:“七千萬。”
譁。
突然就飈了一千多萬上去,全場吃瓜群眾,看戲看的很過癮,拍賣會開場有穆清風和沈傑兩個人競拍一個戰國酒樽,拍出了三億的天價,拍賣會收尾,又有楚家的公子,和穆家的坐上賓李先生,兩個人競拍一副吳道子的畫,兩千萬的起拍價,直接拍到了七千萬的價格,翻了三倍,會不會到八千萬?
當然拍賣師比任何觀眾都希望這副畫能拍到八千萬,於是他又再一次的揮著手裡的小錘,指向李斯文說道:“先生,後排那位先生已經出到七千萬,你是加價還是選擇放棄?”
一般稍微有點血性的男人,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都不會選擇退讓,就算拼上全部的身家也要爭一個面子。
穆媛媛見李斯文有所猶豫,於是開口說道:“文哥,加價,你別怕,爺爺之前說了,只要是你看上的東西,他給你買單,加上去,別給後排那兩個人機會,打他們的臉,打的越狠越好。”
看來小丫頭是真的從情傷裡走出來了,這才隔了一個晚上,居然恢復的鬥志昂揚。
穆緩緩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壓低,全場的人都聽見了穆媛媛說話的內容,這個話裡的內容解讀起來,太簡單了,無非就是,坐在穆媛媛身邊的那位有點微胖的小哥,今晚不管拍成了什麼東西,這出錢那一家都是穆家。
有穆家這麼大一座靠山在,誰敢和他競爭,那不是找死嗎?除非你也是京城三大家族的其中之一,財才上能與穆家平起平坐,否則就是自討沒趣。
鄒莉莉見李斯文舉牌的手動了動,立刻站起身來指著李斯文說道:“拍賣會上肯定要用自己的錢來拍到心頭好,怎麼好意思用別人的錢來買東西,而且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這是什麼人啊?”
李斯文笑了笑沒理會鄒莉莉的話,舉起了手裡的牌子,說道:“七千五百零一萬。”
這個數字報上去,拍賣師有點懵,不是說出了,每次舉牌,加價一百萬嗎?這加一萬是幾個意思?
鄒莉莉冷笑,道:“李先生,就算你沒錢也不能這麼叫價呀,拍賣師剛才都說了,每叫一次加一百萬,你這舉一次牌加一萬,是什麼意思?沒錢就閉嘴,不要和我們爭”
“鄒小姐不要誤會,我舉牌子原本是準備加一百萬,而且就我個人也有這個實力,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能力支付七千五百萬?這萬一你們兩個沒錢只是來瞎湊熱鬧,故意要和我抬價,我豈不是很吃虧?”李斯文說道。
“你什麼意思?”楚天喬嚷道。
“我什麼意思楚公子難道沒聽清楚嗎?我想這副畫也就剩下我和你兩個人競拍了,那麼還請拍賣會暫停,請公證人員先驗一下個人資本,誰的錢不夠,就主動退出,也好過有些人在打腫臉充胖子,哄抬市價這樣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