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屬下剛才對雲安郡主似乎有些冒犯,還請郡主見諒。”溫子然這時開口說道,面上帶了一絲客氣的笑意,更加為他的容色增添了幾分俊逸。
阮傾歌淡淡道,“溫公子,你這屬下無故擋在我面前,不讓我往前走,倒是讓我有些好奇,不知這竹林裡有何美景不能與人分享?”
黑衣男子面色有些僵硬,帶著些緊張地看了溫子然一眼。
溫子然面色依然帶笑,似是沒聽懂阮傾歌話語中的諷刺,語氣淡然,“靈山寺的竹林自然是有它獨自的風味,郡主可要進去一觀?”
阮傾歌笑了起來,搖頭道,“溫公子對我的此番邀請,要是被金陵的世家小姐們知道了,不知暗地裡會絞碎多少人的手帕。”
“我可擔不起如此後果,”阮傾歌的一雙眸子朝溫子然一挑,帶著些不屑的神情轉過了身,“還是不打擾溫公子欣賞竹林美景了。”
她朝睜著大眼不知狀況的林雲溪走了過去,挽起林雲溪的胳膊,帶著婢女們離開了。
看著遠處離去的身影,溫子然臉上依然帶著笑意,眸光卻深了一些。
“屬下一時疏忽,竟讓她們靠近了這裡,請公子責罰。”黑衣男子這時單膝一跪,低頭對著溫子然說道。
“的確該罰,”溫子然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你是以為這裡位置偏僻,便不會有人過來是麼。”
黑衣男子頭又低了低。
“那我為何還要你守在竹林前?”溫子然語氣沒有很大的起伏,但是黑衣男子的額頭上已經冒了冷汗,“回去之後自行領罰。”
黑衣男子低聲應是,低著頭站了起來。
阮傾歌拉著林雲溪步伐略快地朝著靈山寺前端廟宇走去,林雲溪還有些搞不清狀況,邊走邊問,“怎麼回事?為何那個溫美人會出現在那裡?”
阮傾歌知曉自己撞見了溫子然與他人密談,心中十分不安,只想著快些回到人多的地方,便只是簡略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她之前雖然語氣強硬地在與溫子然對峙交談,但心中卻在擔心溫子然會做出對她們不利的舉動。
剛才那個竹林人少偏僻,哪怕她和林雲溪消失在那裡也不會有人知曉。
雖然她會些武功,但她感覺那個黑衣男子的武功是在她之上的,她就算自己能逃走,也無法保得林雲溪的平安。
不過,那黑衣男子興許是和溫子然說到了自己會輕功的事情,而他們沒有完全把握能夠將自己留下,才沒有動手。
阮傾歌不知道為何溫子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但她卻不太相信這人會無故將自己幾人就這樣放走,所以便往著自己覺得較為可能的方向猜測了一下。
自她重生之後,便不再相信人心本善,特別是這種本來就目的不純的人,她只會往最壞的結果去想。
幾人步履匆匆地走到了香堂,才慢慢放緩了腳步。
林雲溪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抱怨道,“傾歌你怎麼回事,一路上走這麼快,累死我了。”
靈雨和鳴兒也滿臉通紅地在後面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