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處金陵南邊的小院的確十分清幽安靜,周圍也甚少有人經過走動,加上有一群面色冷酷的侍衛守在門口,阮傾歌在此養病倒是沒有受到過任何打擾。
汾陽王府裡送來了各類各式的生活用品,大到床架木桌,小到手帕薰香,樣樣俱全,直接把阮傾歌住的整個院落重新整飾了一番,力求讓她在這裡住的和王府一樣舒適。
靈雨被送回了汾陽王府養傷,而半夏則帶著好幾名婢女過來院子裡服侍阮傾歌。
汾陽王過來看了阮傾歌幾次,每次看到阮傾歌腰上纏著的紗布,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把那群匪盜再砍個十塊八塊的。
阮傾歌從自己父王的口中得知,那群匪盜沒有被盡數消滅,還逃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大漢。
聽到阮傾歌說就是那個大漢將她砍傷,汾陽王氣得帶著兵又將金陵周邊翻了個遍,找尋未果後去皇宮裡請了旨,將通緝令貼滿了東雲各個城池和關卡。
而林雲溪已經被林府的人接回去了,但她還是在昏迷不醒中,每天只能靠人參湯吊著命。
凌承嗣也聽聞了阮傾歌出事的訊息,來了這個院子好幾次,但都沒有能見到阮傾歌。
他送了許多珍貴藥材和補品過來,那關心著急的樣子倒是讓阮齊光十分詫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凌承嗣和阮傾歌的關係竟這麼要好了。
凌承玉也派人來慰問了幾次,送了不少東西,倒是沒有親自過來。
自甦醒那日起,阮傾歌便再也沒見到過溫子然。
雖然這院子是溫子然的,但他卻任由汾陽王府的人全權佔據了這裡,只留了繡兒和雅兒兩個婢女繼續服侍阮傾歌,自己卻不見了蹤影。
由於繡兒和雅兒是溫子然的人,阮齊光也不放心她們貼身服侍阮傾歌,便打發到一邊去做些雜活。
阮傾歌腰上的傷口好得很快,沒過幾日就不再滲血了,但每次半夏給她換藥的時候,都忍不住要掉眼淚。
這一日阮傾歌側著身子躺在床上,露出腰身給半夏換藥,又聽到半夏輕微的啜泣聲。
“半夏,”阮傾歌有些頭疼地說道,“你就別哭了,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動不動就掉眼淚。”
半夏聽到阮傾歌的話,抽抽噎噎地止住哭聲,眼睛通紅地說道,“一看到郡主這長長的傷口,奴婢就覺得後怕。”
“奴婢只恨自己那日沒能跟郡主一起去靈山寺,不能代替郡主受這些痛苦。”說著說著,她眼眶裡又泛出淚花。
“別哭了別哭了,”阮傾歌怕她又哭,趕緊換個話題問道,“靈雨怎麼樣了?”
半夏忍住眼淚,一邊動作輕柔地給阮傾歌上藥,一邊回道,“靈雨姐的右腿傷的比較重,府裡大夫給看了,說沒有個兩三個月好不了。”
“那就讓她好好養傷,”阮傾歌想到自己醒來時,靈雨拖著傷腿守在自己床前不肯歇息的一幕,心中很是溫暖,關心地說道。
說完,她又想到了昏迷不醒的林雲溪,嘆了口氣。
“郡主,藥上好了。”半夏拿著紗布將阮傾歌的傷口包好,和另外一個婢女一起將阮傾歌扶了起來,幫她穿好衣裳。
阮傾歌如今已能半靠在床上了,半夏給她拿著枕頭枕在背上,說道,“藥已經煎好了,奴婢去叫彩鈴拿進來。”
阮傾歌點了點頭。
她靠在床上,看著半夏走出屋門,正出神間,突然想到了那日山路遇險時,腦海裡響起的系統的聲音。
她不由心神一動,開啟光屏,看向任務一欄,卻發現已經沒有了臨時任務。
難道任務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