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你不做一商賈當真是可惜了,不如這樣,功夫也別練了,我幫你廢掉,再跟秦川心湊上百兩黃金給你做本錢,相比幾年之後,世間將會多一富可敵國的大商。”冷風月說道,足以看出她的惱怒。
“別啊,冷姨,你這不是想要我的命嘛。”匡傲一臉苦楚,對她的話可不敢掉以輕心,為什麼稱其為魔頭,那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說不定真給自己來這一手,哭都沒地方哭。
好在秦川心還在,雖然如今兩人勢如水火,但自己畢竟是其唯一的徒弟,將來還指望給他養老,於情於理也不會看著這冷魔頭費了自己的武功。
別看現在匡傲與秦川心兩人如此模樣,但二十多年的情義讓他們早已經如同父子,老子打兒子,兒子坑老子,多麼正常的事。
“你還知道要命?當初出偷我的初荷也就罷了,沒成想你竟然把它給賣了,當時你就應該想到今日。”冷風月盯著匡傲說道,臉上是難得的正經,這說明她真的是怒了。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今日,若你不能說出個一二三,當真是別怪我不客氣。”她又道。
“你想怎麼樣?”就在這時,秦川心開口了,這可把匡傲感動的是稀里嘩啦的,關鍵時刻還是秦老頭對自己好。
“輪得到你說話?”冷風月也毫不示弱說道。
“冷風月,平日我好心讓你幾成,不與你計較,莫不是真當我怕你不成。”秦川心心中暗下一股狠勁,難得硬氣一次,說什麼也要一硬到底。
“哼,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聽了他的話,冷風月一聲嗤笑說道。
“那倒不用。”
好大一會,秦川心才回答,看那神色,真是思考了半天才得出的結論,真當人家要謝謝你不成。
她無語,這師徒倆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的一點都不錯,攤上他們倆,自己不知道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
“冷姨,師傅,你們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再吵也不遲。”氣氛劍拔弩張,一看不對,匡傲趕緊說道,若是這兩位真動起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能把這城主府給拆了。
“閉嘴。”兩人齊聲道,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初荷刀的問題。
“兩位前輩,不妨先聽聽他的話,不定真有些許收穫,如此猶如刁婦拌嘴一般吵鬧下去,實在是有傷盛名。”王之禮不得不站出來,說的是頭頭是道,沒有辦法,還真能看著他們打起來不成。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秦川心不過是聲色內荏,心中恐怕早已經慫了,就是苦於沒有一個臺階可下,賠禮道歉把也拉不下臉面,現在正好有人為其搭建好臺階,他還不順坡下驢。
“對對,王先生說的對呀師傅,他可是被墨家鉅子讚不絕口的奇才,當真是有道理。”匡傲趕緊接了過去,又是一通慫恿,還把墨子翟的名頭給搬了過來,其目地不過是讓其快點認慫。
“當真是墨家鉅子看中的人物?”還真別說,單單是墨家鉅子這四個字就足以使人另眼相看,即使是去秦川心冷風月這般人也忍不住刮目。
“看中一說實在是有些擔不起,不過是虛受幾句謬讚,當不得真,當不得真。”王之禮謙虛的說道,不過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就說,怎麼看也沒有太過人之處,怎會引得墨老前輩青睞,想當年……”誰曾想,這秦川心根本就不會聽讓人的話外之音,哪有這麼聊天的,也得虧是他武功高強,若不然,真懷疑他能不能活到如今。
“想當年什麼?你倒是說呀。”聽了他的話,冷風月開口說道,還真有臉提。
“陳年舊事,陳年舊事,好漢不提當年勇,不說也罷。”他連連擺手,一副坐擁往事輝煌,不忍回首一望的樣子。
“不曉得是誰,當初死皮爛臉非要入墨家,還揚言要當墨家第十三衛,最後下場如何?三招都不曾接下。”看他如此得瑟,冷風月可不幹,忍不住拆臺。
“兩位要不要先聽匡傲如何說?”王之禮忍不住再次提醒,若是無人開口打斷,恐怕這兩人能吵到天黑,中原武林那般大的地界,還不夠你們吵?偏偏還要來著荒蕪地禍害別人。
閉口,兩人不說話算是預設,接下來請欣賞匡大忽悠的表演,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其實,雖然我將初荷給賣了,但卻從未放棄過它,所以才落腳衢州城,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攢夠錢能將之贖回。”匡傲說道,反正他們不知道,自己想怎麼說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