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還想打我啊，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能站的起來嗎？”

即便是如此，萬二也不肯低頭，依舊是強硬的說道。

我是誰？我可是衢州大統領，應天府主，而且剛剛還救了你一命。

方毅也懶得搭理他，看了一眼那方齊侯躺在裡邊的土丘，深吸一口氣。

隨後他站起來就由，根本沒多看萬二一眼。

“你去幹什麼？”

怎麼可能隨他而去，萬二趕緊開口問道，要是真的去自殺，那他可不就是白忙活了。

“吃飯。”

方毅回答道，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依舊是氣勢十足。

“殺敵。”

又是一聲，僅有兩個字，卻殺意無窮。

“報仇。”

一聲勝一聲，最後，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然後，不再多言，一步步遠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萬二看著他的背影，只是微微一笑，也不阻止，也不說話，也不跟隨，這時候，還是讓他一個人好。

“大統領……”

陳平開口，指了指方毅遠去的方向，想要跟著去。

“不用。”

萬二回答，依舊是目視前方。

在那裡，他彷彿可以看到，一白袍小將，手持一杆銀槍，面對萬軍而凜然不懼。

暴喝如雷震耳，似虎嘯龍吟，那氣勢，實在是銳不可當，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一員虎將，逐漸誕生。

幾十年頭，那白袍小將已經成了白袍老將，縱橫沙場，威震天下。

但誰能想到，他能有今天，算是因為那人的一頓毒打，要是讓人知道了，是不是有點大跌眼鏡。

無巧不成書，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我們也走吧。”暗處，趙田郎說道。

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曾露面，也不需要露面。

萬二這一頓毒打，是救了方毅，但又何嘗不是救了他自己。

那些話，與其說是給方毅聽，更像是給他自己聽。

明日，衢州還是衢州，萬二還是萬二，一切，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