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就是像是木偶一般，被白衣人各種擺弄姿勢，動作大開大合，十分有藝術性。

“為什麼要救他們，有什麼意義，再怎麼樣，還是無法擺脫最後的毀滅，倒不如讓他們痛快些，你這哪是救人，分明就是害人家啊！”

“你……個……傻子根本不懂，哪有做父親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一劍殺了，那也未免太不是人了！”

“為什麼你還在乎這些東西，我說陳二呀，都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還不死呢！如果你死了，大陸就可以重新來過，變得更加生機勃勃，一直拖著拖著有什麼意義啊，非要將所有的靈性全都磨滅掉你才高興，為什麼啊！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還要活著，活著，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做。”

“那一天絕對會到來，我還等著呢，我還……在等著呢。”

只有在思念的時候，陳二手腳都會停止顫抖，也許連神經也不願意打擾他，畢竟都是已經相處無數年身體部件，再要好不過的朋友。

“是你！是你！全都是你的責任，然而現在還能那麼舒服的活下去，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今天就是你陳二真正死的時候。”

“你……殺不了我，誰都殺不了我，我是死不了，我想死都死不了……”

“嗤！嗤！”

黑劍上的光芒顫抖著，每一次捅下去就像是經歷過大難一般。

“砰！”

傳說中的黑劍就這麼斷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沒有人能夠知道。

“還活著……多少劍了，我還是活著，活著已經成為了習慣，死亡離我越來越遠了。”

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陳羽連眼睛都閉不起來，只是那兩道淚水，讓人明白那就是他的臉。

“啊！！”

聽著書香撕心裂肺的哭聲，就算九人有所疑問，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都想上去勸慰，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種感覺很奇怪，若不讓她此時哭出來，可能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情。

“慶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小子老實點兒，不然我就推出時間隧道，到時候就好玩了。”

“哎，別這麼說，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人我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咱倆想知道對方的想法，就需掐指一算，我怎麼可能會瞞你呢！”

兩人小聲交談，其實在痛哭聲當中根本沒有聲音，只是靠著嘴唇動作大概猜到對方的意思。

“是嗎？那為什麼書香要哭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而且原因肯定在那個老頭子的身上，為什麼你的表情突然變得那麼奇怪，趕緊老實交待，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沒錯，聽到賓白的話，慶生確實想到一個可能性。

書香是誰，如果他沒瘋沒聽錯的話，就是某個時間已經死去的李秀蘭，輪迴轉世到未來，並且還帶著過去的記憶。

那麼什麼人能讓她這麼在意，慶生有些不敢想，如果真是那人，為什麼他現在會如此的強大，絕對是他想多了。

就算是猜測也不能告訴賓白，未來已經一團糟，過去也會隨著他們的攪和變得更加混亂，不能再將更多恐怖的訊息傳出去，因為到底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

倒不如就讓這個事情永遠埋葬，大陸已經夠麻煩了，還是讓它稍微稍稍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