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影腳步住下。緩緩轉身笑吟吟的看著玉如顏,會心一笑道:“謝謝王妃的一片好意,可惜妾身是王府的家生丫頭,父母早亡,也無兄弟姐妹。我知道王妃是體諒妾身一個人在王府孤苦,但我如今這樣挺好的,可以衣食無憂的自在的生活著,我別無他求。”
見她如此說,玉如顏自然不會強求,領著安哥從另一邊回了雲松院。
回到雲松院,玉如顏乏了,見穆凌之還沒從宮裡回來,就去軟榻小憩一會兒。
安哥守在榻前陪著她一起打著嗑睡,冬草小心翼翼的惦著腳尖從門外走進來,極其小心
的叫醒安哥,悄悄附在她耳邊嘀咕著,安哥聽了臉上驀然騰起了紅雲,看了眼榻上的玉如顏,有些不放心離開,冬草笑著小聲道:“你去吧。主子這裡我幫你守著就好。”
可是昨天晚上就是冬草守的夜,安哥不太好意思讓她替,冬草已推著她往門走,小心的笑道:“快去吧,人家都在外面等好久了,等會還要回殿下身邊伺候著呢。”
安哥走出房間時,看到銅錢一臉著急的在廊下來來回回的走著,懷裡抱著一團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見她出來,銅錢歡喜的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她手裡道:“這是我剛剛回來時在街角買的板栗子。正出鍋,可香著呢!”
聽說是剛出鍋的板栗,安哥不客氣的開啟紙包拿起就往嘴裡塞,小小的虎牙用力嗑著板栗殼,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見她吃得開心,銅錢心裡也樂開了花,道:“我是回來幫殿下取東西的,馬上又要進宮裡去了,你慢慢吃,不要噎著了。”
安哥抱著板栗認真的點點頭,道:“你讓殿下早點回來,公主一個人吃飯太沒味了,有殿下一起才熱鬧。”
銅錢憨笑著點頭應下,去書房替穆凌之拿好東西,臨出門前又回頭問安哥道:“你可還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晚上陪殿下回來時買給你吃。”
安哥一邊認真嗑著板栗一邊想著,片刻道:“嗯吳記的炒瓜子也好吃,你晚上給我買,我晚上再一起將板栗的錢與瓜子的錢算給你。”
銅錢卻甩頭走了,邊走邊道:“才不要你的錢,要錢我就不給你買了!”
安哥卻叫住他,他不明所以的回頭,嘴裡飛快的被安哥塞進一顆板栗,她有些害羞道:“你也早些回來!”
銅錢心裡甜如蜜,歡喜的應下後走了。
安哥坐在廊下正抱著板栗吃得爽快時,王府看後門的小廝給她送來一封信,安哥接過信封一看,上面卻寫著‘三王妃親啟’,見此,安哥臉上不由露出狐疑的神情在這東都還會有誰給自家公主寫信啊?
叫住傳信的小廝,問他送信來的是何人。
那小廝告訴她。是一個面生的小丫頭送到後門的,只是求著讓他一定要將信送到王妃手中,說是等著王妃救命。
安哥一聽更是懵了,連忙將信妥當的收好,收好板栗拍拍手進屋了。
等她進屋時,玉如顏剛好醒了過來,冬草正在伺候她起身。
安哥將信遞給她,還將那門房小廝的話也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聞言,玉如顏面色一沉,當即解開信封看了起來。越看,臉色卻是越凝重!
信寫得不長,短短几行片刻就看完了,可玉如顏卻盯著落款的署名看了好久,一動沒動,似乎陷入了沉思。
安哥見她神色不對,不由擔心的問她怎麼了?
玉如顏默默的將信收好,並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問她殿下可是回來了。安哥回道:“還沒呢,銅錢倒是回來替殿下拿了趟東西又進宮去了。”
暗自嘆息一聲,玉如顏知道他今天又要晚歸了。
安哥將銅錢買的板栗拿出來剝給玉如顏吃,玉如顏有些詫異道:“你剛才出府買板栗吃去了?難怪醒來不見你在屋子裡。”
臉上一紅,安哥還沒開口,冬草已在一邊笑道:“主子可是冤枉安姐姐了,這板栗是銅錢大哥回來時特意給她買的。”
聞言,玉如顏拿板栗的手微微一滯,側頭看向安哥,卻見她神情間一片歡喜的樣子,心裡微微一沉道:“你什麼時候與銅錢關係這麼好了?他竟然特意給你買吃的!”
安哥臉上竟不覺間露出了幾份小女兒家的嬌羞,看得玉如顏心裡更是一怔。只聽見她嬌羞的笑道:“銅錢大哥人一直很好啊,對院裡的人都很好”
“那是,對安姐姐猶其的好!”冬草在一邊打趣道。
安哥的臉上頓時飛滿嬌羞的紅霞,兩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打鬧起來。
默默的看著安哥臉上的嬌羞與歡喜,玉如顏心裡一陣絞痛,神情竟是格外的凝重起來。
臨近傍晚,穆凌之帶著銅錢回來了,一進門,玉如顏就看到了銅錢手裡又抱著一小包東西,眼睛直往她身邊的安哥身上瞄。
微微側首。果然看到安哥也是對他歡喜的笑著,玉如顏心裡沉重起來。但當著穆凌之的面,她還是壓下了心頭的話,安排廚房端上飯菜,和穆凌之一邊聊著閒話一邊吃飯。
用過晚膳,趁著穆凌之沐浴的時候,玉如顏將銅錢叫進了房裡,並讓安哥與冬草都回避下去,房間裡只剩下她與銅錢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