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刑部被折磨,不如被這個……桓公子折磨。
起碼還有錦衣玉食伺候著吧。
她知道他不是什麼“桓公子”,只要自己夠聽話,說不定還能有出頭之日。
只是,衛緒終究是夠不著了。
一思及此,她咬碎了牙齒,恨透了陳木枝。
若不是陳木枝把她們母女倆趕出國公府、若不是陳木枝搞到她父親進了刑部,她怎麼會落到這個變態的男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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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枝實在不知道,自己無端又被詛咒了一千遍。
聽說徐氏在大江樓被捉拿,而王華嵐卻跑了個無影無蹤,陳木枝也是甚為好奇。
“王華嵐本事蠻大嘛,官差包圍著,蒼蠅都飛不過的,她插上翅膀了?”
鄭存晰剛剛從宮裡當值回來,又只睡了一個時辰,精神得能吃下一頭牛。聽陳木枝這麼講,他笑了。
“天真,她還真能插上翅膀?聽我們大江樓女老闆說,掌櫃講了,那天王華嵐根本就在大江樓裡。”
“啊!舅母已經得了信了?”嘖嘖,果然大江樓這地方,不簡單,情報太多了。
“王華嵐在天字一號套間裡。第二日被人接走了。”
“太便宜她了吧!”陳木枝不服,“官差沒去一號套間搜撿?怎麼就讓她給溜了?不對不對,第二日還有人接,這是裡應外合啊。”
“哈哈,你腦子倒很快。”鄭存晰笑道,“這一號套間住的人,官差哪裡敢動,怎麼可能進去搜撿。”
“住的誰?連王法都可以不顧嗎?這可是官差拿人。”
鄭存晰望她一眼,低聲道:“晉親王,你說呢,官差敢去嗎?”
“晉親王?”陳木枝疑惑地重複了一遍,突然就跳了起來,“什麼?這個不是冊封的……皇四子?是……是酈歡?”
“聲音小點,我耳朵都要被你炸聾了。”鄭存晰一臉嫌棄。
“怪不得官差都不敢進去。這人……也太無聊了,好端端一個皇子,住什麼客棧,實在是不成體統。”
真沒想到,安國公府二小姐,居然也講“體統”。
鄭存晰道:“他住客棧,當然不會以真實身份,他對外稱‘桓公子’,但其實,大江樓就是他與他的黨羽活動的一個據點。”
“呵,這麼一想,他救王華嵐也就不奇怪了。王家要是深挖下去,後面不正是藍妃嘛。”
陳木枝跺腳:“真是可惜了。真是太便宜王華嵐了。”
鄭存晰挑眉:“便宜個啥,滿身是血接走的。”
“滿身是血?不是說,官差沒進去搜撿嗎?”陳木枝又疑惑了,“誰打她了?還是她自盡了?才不會,她這人臉皮厚得很,全家都倒黴,她都不會自盡的。”
鄭存晰揮手:“好了好了,小孩子別問這個了,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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