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緊張就像是離弦的箭。
緊繃的弓隨時就像是要鬆開的。
只可惜,裴佑晟只是笑了笑。
他的笑聲很輕,可卻也帶著一股的寒意。
他整個人,從頭到尾,最多的除了寒意,就只剩下滿身掩不住的殺戮冷厲了。
要不也不會成為管制夜啼孩童的利器。
“說了什麼?”三皇兄在故作冷靜。
這種故意做出來的姿態,再怎麼巧妙,都帶著一股的生硬。
很不自然。
看著就有種違和感。
“沒什麼。”裴佑晟回答的還是散漫,似乎只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
“只是供出來了背後指使人的名字而已。”
這話聽的我都是一陣的牙疼。
剛才那人還的確就是要供出來了。
若不是被他給殺了玩了,早早我就能驗證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了。
只可惜。
“是嗎,那還真好。”三皇兄的姿態已經不是很自然了。
放佛著急想要走。
“府內還有點事情,我今日就先走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可以去我府內找我。”
瞧,其餘的王爺都仗著自己血液高貴,恨不得用下巴瞧人。
唯獨三皇兄比較好相處,挑不出來錯誤,也找不出來很出挑的地方,平凡好相處,很容易讓人忽略了。
可偏偏就是這個人呢。
在我還兀自感慨的時候,三皇兄就尋了很合適的理由走了。
而裴佑晟卻沒攔著。
剛才他那句話,像是在刻意的提醒著三皇兄,好像下一秒就會撕破臉皮一樣。
但是也沒按照我想象的來。
裴佑晟只是多看了幾眼那離開的背影,卻沒阻攔。
薄唇似乎往上揚了揚。
不知道又生出什麼主意了。
“你來這地方就是為了找他?”
裴佑晟突然開口。
冷不丁的嚇我一跳。
我避開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過於的深邃沉濃。
似乎總是能一眼把人看透了,也似乎是無邊無盡的深淵,能把人給吞噬進去,總是是一種直覺危險的感覺。
“我來這邊找他做什麼,只是瞧著這邊有點意思,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岔開話題。
不想談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