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想把你這張嘴給縫起來。”
裴佑晟說。
“我有時候也是那麼想的。”
我靠近他,說。
“若是你一天不斬草除根,那我就有一天的機會殺了你,把你懸於棺材內,永不入土。”
每個字我都咬音很重。
那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
可是心裡卻隱約也有其他的情緒在作祟。
有時候真是恨極了我自己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
“不幾日便會大戰,等歸來,我便娶你。”
若不是我抬頭看他,看到他的面色淡涼。
我甚至都會覺得這是情人之間的情話。
更像是一種許諾。
我身上的衣服千斤沉。
那是明晃晃的顏色。
當初我纏著父皇的時候,還總是撒嬌,非要穿這一身衣服看看。
可始終沒想到,穿到這個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場合。
“娶我?”
“皇叔,這婚約早就作廢了。”
“你不殺我,我便是王,除非你甘願放棄一切,願意讓我娶你。”
我明知道什麼話能激怒他,就偏去說什麼話。
生命這東西,對於有牽掛的人來說,才是千金不換的。
對於我來說,卻是隨時都可以丟棄的。
“這天底下就算有規矩二字,那也定然是我定的。”
裴佑晟說。
這普天之下,還真是沒什麼條條框框的能把他給圈住。
“若是因為這個,那不如推崇新皇,六皇子不錯。”
說起來這樣的話題,就像是在說普通的生意那樣簡單。
“不,本宮……不,朕不同意。”
“你若是不想我把你王府攪的天翻地覆,不想你那病弱的王妃死於暴斃,那最好不要這樣。”
“更何況,而今我渾身上下都沒有可以被你拿捏的地方了,我的好皇叔。”
我伸出手腕來。
手腕上的傷口雖然不至於一次性就沒了,但是開始緩緩的癒合了。
陳啟擇給我吃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定然不會是害我的。
這是好訊息,也是壞訊息。
他拿命去換來了這個,我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心裡甚至有些悲愴。
若是能倒退的話,我甚至願意多付出幾分的耐心來跟他說說話。
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大局,故意的冷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