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她的懷裡哭的顫抖。
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外祖母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阿鸞,沒有人怪你,只是大家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你的到來只是打碎了她們的夢。”
“當初你的母親執意給你取名陳謹安,要的就是你平安喜樂,你應該聽話。”
我哭的淚眼模糊的,仰頭看著眼前的外祖母,萬般的委屈湧出來。
“哼。”
一聲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外祖母慈祥且溫柔的臉開始變得模糊。
我驚慌不安,伸手試圖去抓住,可是身體踉蹌了幾下,卻是撲了個空。
睜開眼的時候,恍惚的看著眼前空曠的地方,才意識到剛才是做夢了。
外祖母很久之前就去世了,怎麼會出現。
我眼角全都是涼透了的淚。
“哼。”
又是剛才那熟悉的冷嗬。
我才看清楚,我哥哥白桓手在身後,穿著冷青色的衣袍,負手而立。
冷清而孤傲。
“哥哥。”
我下意識的張口。
可他卻把摺扇別在腰間,“可別,我可擔待不起你這一聲哥哥。”
桃花眼高高的挑起,眉眼都帶著疏離和冷淡。
他的長相是極好的,鼻樑挺拔,眸眼深邃多情,嘴唇都抿著薄情的弧度。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拍拍身上的土,起身。
還是有些恍惚。
剛才的夢境太過於真實了。
我甚至都還記得那懷抱的溫暖,足夠的慰藉我一下我動盪不安的心了。
白桓沒再看我,懶散散的靠在樹幹上,手裡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擺著,薄唇都勾著譏諷的弧度。
若不是剛才恍惚看到的身影,衣服顏色不同的話,我甚至都覺得這是我哥哥白桓做的。
“哥哥,那我先走了。”
我的話依舊沒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