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我試圖出去,可外邊總有阻攔的。
我站在門口看著外邊的景色,不知不覺已經深秋了,外邊的葉子都落了一地。
“王妃。”
這陌生的稱呼讓我心神恍惚了一下,然後我笑了笑。
“你家王爺怎麼樣?”
守著的侍衛面無表情的回答:“屬下無權得知。”
而另外一個娃娃臉的則是憤憤不平的說:“王爺真心對你,你卻起兵害他,那晚上他差點死了,真不知道王爺為什麼要娶你這個蛇蠍心腸的……”
“忻!”另外一個低聲警告道。
那娃娃臉才滿是怨憤的閉嘴,卻也不肯再看我。
我沒再問,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邊。
庭院內平靜如常,可外邊卻早就翻江覆浪,我放出去的信鴿,卻遲遲的沒再回來,心下的不安愈來愈重。
“公主。”綠柚把糕點端在我身邊,眉眼全是憂愁,“您多少吃點,再不吃身體扛不住。”
饒是裴佑晟禁錮了我,可是在平時起居方面卻沒半點的怠慢。
“你說外邊如何了?”
我坐在那邊,手裡拿著棋子,卻遲遲落不下,眼前的棋盤都看不清楚了,如何跟自己博弈。
沒想到這毒來的這麼霸道,短短的時間內,視力大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的毒發身亡。
“那信鴿一直沒回來。”
綠柚更是憂愁了。
我還剩下最後一個信鴿,我把寫好的額信封綁在它的腿上,“那就再試一次。”
這信封上是我最後的一舉,遲疑了很久才放出去,以命搏命,若是成功了,對整個裴府都是致命一擊。
窗戶半開,信鴿撲稜著翅膀,從我手指上起飛。
當天夜裡,外邊風雨大起,風吹的門都哐哐作響。
我從夢裡驚醒,幽暗的屋內隱約的能看清楚一個迷糊的人影,還有冰涼的東西抵在我脖子上。
劍。
“哦,夫君來了。”朦朧了片刻,我才恢復了神智,對著他笑了笑,沒反抗。
那劍尖依舊鋒銳無比,刺在我脖頸上,若是加重點力氣,我絲毫不懷疑能刺穿我脖子,徹底的要了我的性命。
黑暗中的人看不清楚表情,甚至連五官都看的模模糊糊的,可我就是有種直覺,第一反應就是他。
他沒動,劍尖沒動,我也沒動,只是呼吸起伏的時候,總是能碰到那冰冷的鋒銳。
距離不短不長,堪堪的抵著,分毫不差。
“怎麼了,動這麼大的怒?”我問。
可心裡隱約的猜測了不少,只是不知今天送出去的那封信,到底達沒達成效果。
“怎麼了?”他重複我的話,可卻格外的低沉,還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那笑容,在這樣冰冷的夜裡,聽得更為真切,後背上的雞皮疙瘩起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