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積極上進,滿腔抱負的人,如今則是墮落到這種地步。
我知道外祖父刻意縱容的意思。
如今,白府被無數的眼睛盯著。
越是出彩越是遭人嫉恨。
白府如今承擔不起任何程度的打擊了。
那麼一瞬,除了心酸,還有點憋屈惱火的情緒在其中。
若不是處處顧忌,若不是步步為營的話,我也不至於畏首畏尾的,到最後導致陳啟擇都死於非命。
“你就想這麼一直頹廢下去嗎?”
我問。
白桓從地上起來了,又拿起招牌的扇子。
在我面前一扇一扇的,故作高深的說:“這你就不懂了,人間歡愉,哪裡是功名利祿能比的上的。”
“你來這邊簡直就是荒唐胡鬧,趕緊帶著他回去,別在這邊打擾我。”
說完,他又重新的坐下。
為了顯示一下自己說的話,刻意的讓那些鶯鶯燕燕的環過來。
小胖子被遮著眼睛,不滿的扭動身體。
被我拿一件外袍給扣在他的腦袋上了。
尋了個離得近的位置坐著。
老鴇收了錢辦事的確是麻利。
很快重新擺了一個桌子。
我坐在那邊,託著腮就這麼看著。
白桓的臉色頓時的難看下來,很不自然。
到最後也不知道惱火什麼,一拂袖,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碎在了地上。
“出去,都出去!”
連帶著那名震京城的花魁,都滿臉委屈的退下。
白桓頭疼,“你們兩個小祖宗是想幹什麼?”
“我就說之前不該對你那麼寬容。”
白桓說話的功夫,把外袍掀開,提著小胖子的耳朵說。
滿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小胖子呲牙咧嘴的,不停地捂著自己的耳朵狡辯。
“哥。”
我叫道:“不就是個慕容家嗎。”
白桓的身體猛然一顫,手裡的扇子合起,支在桌子上。
皺眉:“這些跟你沒關係,誰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皇親國戚的,難不成連個慕容家都比不過?”
我繼續說。
“慕容家老爺子糊塗,下邊的小輩們會跟著一起糊塗,連命都不肯要了?”
白桓的眉頭依舊是皺的死死的,“我說了,這些不需要你……”
外邊一陣敲鑼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