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還想問什麼。
被旁邊站著的長行冷冷的瞪了一眼。
然後整個人蔫在我懷裡,一會兒又探出腦袋,惡狠狠的做了個鬼臉。
“你何必呢。”
白桓一掀袍子,坐在床邊。
危險解除,剛才還躲在一邊的鸚鵡,重新的耀武揚威的飛過來。
只是才揚著翅膀過來,就被白桓一巴掌打出去了。
“我又不在乎功名。”
白桓說。
吊兒郎當,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若是真不在乎的話,你四處考取功名做什麼?”
我反問一句,他就不吭聲了。
“如今這形勢,退隱,根本不會讓你如意的,多的是人想要你身家性命,要是想要在這亂世活下去的話,那就只能比他們更壞,比他們更狠。”
我輕輕的提起十三的耳朵,說。
這話不光是說給白桓聽的,更是說給十三聽的。
既然我都打定主意讓十三來撐起這個位置,那我從現在開始,就必須讓她認清楚了,什麼叫做事態險惡。
十三像是個小糰子,在我懷裡動來動去的,似懂非懂的看著我。
“阿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十三抬頭對著我笑。
“如是阿姐能一直這麼笑就好了。”
白桓的話明顯的少了。
“哥,這是唯一能自保的路了,只是坎坷了點。”
“也挺好的。”白桓笑起來,依舊是招牌的桃花眼。
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比之前都沉重了許多。
“富貴險中求,既然他們都不想讓我們好過的話,那就沒必要藏著了,更何況,平白無故的撿來這麼個大官,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白桓比較想的開。
手裡的摺扇在十三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確定是讓這小丫頭上去?”
十三不滿的抱頭,呲牙咧嘴的絲毫沒氣勢的瞪著他。
白桓不滿意的掃了幾眼,“這小丫頭片子推上去就是送死的,你確定可以?”
“你若是不想嫁的話,白家總會有辦法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的,何必跟現在這樣早早的安排好了後事呢。”
“你覺得誰能阻攔這場婚事?”我把十三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