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養私兵可是死罪!”
我驀的回頭看著他。
裴佑晟站在臺階上,那一身黑袍襯的他更加的俊美無儔。
渾身都散發著冷冷的氣息,不急不慢的走下來,停在我身邊。
“長安,你太緊張了。”
他的手撥開我面前的劍鋒。
睨了一眼那些侍衛,淡淡道:“沒聽到長公主的話嗎,還不放下?”
和剛才一樣,那些侍衛像是商量好的,刀鋒刷刷的聲音,同時收起。
“王爺……”
伏在地上的芝蘭還不死心,故意做出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聲音,叫的婉轉,像是含著無數的委屈壓抑的情緒。
我厭惡的揚手,寬大的袖口也跟著揚起。
抬頭平視著裴佑晟。
我沒說話,就這麼跟他僵持。
只見他笑了笑,“不過就是個下人,長安你要是想處置的話,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說完,他眼裡更冰冷。
修長的手微微抬起,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吩咐旁邊的人,把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芝蘭拉出去了。
我一直看著他,也沒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來任何的遲疑不安。
好一個涼薄冷清的人,感情這東西在他身上等同於無。
我被他送回去的時候,已經深夜了。
一路上行走的暢通無阻的。
壓根不需要什麼令牌,也不需要我露面,光是裴佑晟的名頭,就足夠在這邊正大光明的來來去去的。
想起來我父皇揹著嗑仙丹的名頭,心裡的那股冷寒跟恨意都抑不住的蔓延。
我在想,是不是父皇當初發現了什麼,才會把我安排到裴佑晟的身邊的。
可為什麼一句話都沒告訴我。
“到了。”
裴佑晟的聲音打斷了我那些瘋狂蔓延的想法。
他拿著一個奏摺,輕輕的拍在我的手背上,力度不輕不重的,卻讓我驟然回神。
我本來緊緊的攥著裙襬的手,也鬆開,深呼了口氣,沒等說話,手裡被他塞進去這個東西。
奏摺?
“王叔這是糊塗了,這些可不歸本宮管,本宮只是垂簾聽政,可不是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