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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行過幾條小路,楊天監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厚重近實的迷霧,若是路線沒錯的話,這裡應當就是瓏珍谷的‘山門’,

“黯雲樓弟子楊天監,前來與瓏珍谷老友一敘。”他朗聲道。

“不是”

笙順從著任由著少年牽著自己脫離人群,一邊順從的跟在少年的身後,一邊整理著自己已經散掉的髮絲,一隻手被面前的少年牽著,沒辦法用髮帶將髮絲整理好,只得用手握住髮絲跟在少年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許久未曾與人如何親近的笙一直以為自己厭惡生人,但卻不厭惡面前的少年,甚至手上微微用力捏捏少年的手,笙天生的體溫就有點高,但也沒有覺得自己的體溫會比血氣方剛的少年還高,但現在笙明顯感覺自己比面前的少年熱

“三年級生,學長”

笙乖巧的跟著少年來到了僻靜的樹林,終於停下來後,笙這才騰出手去把自己的散開的頭髮細細的紮了起來,星眸映著少年,接過古書聽見少年的話,細來想想才發現自己已經入學三年了,三年來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笙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捧著古書坐到了少年躺著的樹下,翻到著古書細細翻閱

我曾在午夜夢迴中無數次描摹她眉眼,該是髮梢灑抹月華,如雪紗衣裁得合體,拂袖回身像極天生不該墮世間,她本是仙。

世人都說夢境所思所見皆所念,對於我來說,那是鮮血淌過青石磚,踩落生黏酬感,腥甜氣息撲面。年年夜夜,結成噩夢的魘,歲月昭昭,她是唯一一抹血色的白。

疼,疼極了,腦海過去回憶兀地去潮水般湧起,似有誰要把一顆心臟撕扯開來。是誰,是那夜擋在眼前的少年,是將自己當明珠藏在心內與持劍相對吐露蛇信的父親,是靈森中那塊被扔到自己手裡的,他最為在意的榮光。

你莫來折我。我喃喃地,卻有口火氣湧上心頭,灼灼火舌燎得煩躁,恍惚見了魏聲濤立我面前。

人間留不住他們,只我一人還在泥濘紅塵裡浸著,生於黑暗的人最不應去看一眼光。

我抬頭去望那少女臉頰,試圖尋幾分熟稔影子。故人的血脈無聲流淌在她體內,我記得那個少女年輕時也是這般模樣,她隔著時間的河回首來一笑。恍然間冰凍雪消,天地春照,我迫切要伸手去牽她,牢牢握入手心的卻是一隻鵝黃的袖。

姐姐,謝徽。“是該姓謝。”我頹然鬆開了指,氣音自我喉頭湧上,不留神難以聽得真切,青皇的勢我不能反,甚至連講出口的話都會變做蛇語般的,輕極了。

“你的母親,倒是慣喚我聲青兒。”

怕她觸我見我那雙如蛇豎瞳,急急岔開罷口裡話題,擰頭側望去,那發上碧玉簪垂墜玉珠流蘇,微微來晃。

“你遠來應有意。”

接風宴,預獸潮,謎團多,難分解。接風宴散後,獨孤嵐像個沒事兒人去到了周邊溪岸散心。

犀牛潭水色碧綠,奔騰的瀑布從幾十米高的懸崖絕壁上直瀉潭中,激起一朵朵晶瑩的浪花,捲起一個個漩渦。水流垂直下洩.瓊漿飛進,碧玉粉碎,濺出的水花形成大片噴霧,像一團乳白色的輕煙薄雲。密集的樹林裡陰暗而寂靜。端莊的白楊一動不動高高聳立;白樺樹下垂的枝條在閉目養神;巨大的橡樹則像戰士一樣守護著迷霧叢林的出入口。水霧中的木橋依稀可見,壓不住幾條竄出水面的鯉魚,此溪有名“鯉行溪”,而一旁的巖壁上則龍飛鳳舞的刻有“鯉溪幾度涉竹林”七字,字型形態宛如神來之筆那般有力有神。

玄袍女子撐著一青色竹傘漫步於潭溪小橋之上,獸潮一事現在到與自己沒有太大關係,可不知為何內心總覺得接下來亦有他事發生,這種莫名的不安感襲捲上心頭使得自己才有了來散心的想法。即使這番美景也擦不淨抹不掉這份憂心的情緒。

說起來,今一早獨孤嵐便收到了一封來自黯雲樓的信件,果不其然信中內容已然表面此番前來是與與青霖皇室有關,說未時之後會有黯雲樓代表前來谷中議事,而自己必行出面商談。正至關頭,谷中高層多數都不在谷內,本該覺得散漫鬆懈的時間自己卻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九天宮闕慕容和蓮生怎麼樣了?但願不要出事的為好。手掌不經意間拍至一木樁上,打出稍響亮的一聲。

匆忙的步履聲傳來,只見一身著白衣的男弟子上前拘禮稟報,

“大師姐,黯雲樓弟子已到。”

“即刻就去。”

待弟子退下,獨孤嵐也速度返身去到谷口。出現在少年面前的是位身批玄袍的碧發女子,瞧她一雙金色的冷目充斥著陣陣寒意,有些咄咄逼人。

楊氏?有所耳聞。呵。還以為黯雲樓會派什麼大人物,不過楊家來的小鬼。看面前人比自己矮上一些,猜測少年芳齡約只有二八(拾陸左右,魂力應該不過肆拾伍。不過斷然也不能讓別人笑了瓏珍谷待客不周。

“瓏珍谷大師姐,獨孤嵐,遲迎還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