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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學士氣絕墜月樓

薛倓想衝上去救人,卻被趙柔攔住“阿倓,別激動,沒看見阿攸剛才示意我們別過去嗎?你輕功好,快回去通知季司承和蕭總令。其他人跟我在門外候著,靜觀其變。”言畢,又轉身對尚複道“你小子鬼主意多,快想辦法纏住淨世院的人等季司承過來,只要他們不把阿攸帶回淨世院就好辦多了。”

“是!”幾人皆連忙應承道。

“有人來向我通報,說有位朝廷官員死在你們這裡了?”張恩瑾右手搭在劍柄上,四處巡視著對老鴇道。

“是,是是,屍體就在裡面,大人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一定會查明白此事,還奴家和女兒清白的。”老鴇裝作一臉驚嚇的樣子,阿諛奉承道。

張恩瑾連正眼也沒瞧那老鴇一眼,徑直就走進房間,掃視了一圈,再仔細檢查確定李景千是真的死了之後,才開口道“他死的時候誰在跟前?”

“回……回大人,是我。”那位嚇得梨花帶雨的女子站出來道。

“帶走。還有他們兩個,也一併帶走。另外留下幾個人,嚴守這裡,繼續搜查。”張恩瑾指了指方攸和老鴇道。

“爹啊!爹!你怎麼就走了啊!”尚復從門外踉踉蹌蹌地撲進來,一頭撞在張恩瑾的肚子上。

張恩瑾一吃痛,甩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尚復的臉上“瞎了眼的狗東西!往哪裡撞!”

“哎呦,哎呦,官大爺,真是對不住啊……”尚復捂著被扇得火辣辣的臉,耳朵也嗡嗡只響,心裡直叫苦不迭,早知道他手勁這麼大就換別人撞了。但臉上雖疼,嘴上仍編著謊話,嗚咽著,“官大爺,我是來找我爹的……”說完眼睛瞅向正被人抬著的屍體。

“爹啊!”尚復直撲向屍體,哭得傷心欲絕,“你天天揹著我娘來這裡尋花問柳,地也不種了,現在把命都喪在這兒,叫我和我娘還怎麼活呀!”

方攸看著入戲極深的尚復,若不是自己認識他,還真就信了他了。

“把他給我拉過來!”張恩瑾捂著肚子道,看來這一下被尚復撞的也不輕。

手下的人把尚復拉到張恩瑾跟前,他一把抓住尚復胸前的衣服,將他提溜了起來。

尚復個頭矮小,被張恩瑾這麼一抓,整個人便離了地。想著這下完了,剛才定是將他撞得狠了,估摸著就憑張恩瑾這手勁,自己還不得被他被活活撕了不可。

就在張恩瑾準備發作的時候,方攸開口對尚復說道:“你說那是你父親,你可曾看清楚了?我在這裡都看的一清二楚,這人的手全然不像一個農戶的手,你再仔細看看。”

尚復聽聞,便知道方攸暗示自己去仔細看看這屍體的手,於是掙扎著對張恩瑾說“官大人,您容我再細看看,若這人不是我爹,我任憑官大人您處置。”說完,還擠出了幾滴淚花。

張恩瑾冷哼一聲,將尚復重重往地上一摔,低頭看著他,眼下一片陰霾,狠厲道:“你是哪個?也配跟我耍心思?”說完又看了方攸一眼。

尚復早已心驚膽戰,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了,若說張恩瑾此時就是要拔劍殺了他,他也是信的,只盼薛倓早些把季司承和蕭總令找來。

“把人都抓起來!帶回淨世院……我慢慢審。”張恩瑾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道,邊說邊拍了拍手,彷彿剛才抓的是一隻小野狗,嫌棄地拍掉了殘留在手上的狗毛。

“等等!大人要抓我,總得有理由吧?我可什麼都沒幹,再說了,大人無憑無據就抓人,到時候傳出去了,受損的可是淨世院的面子。”方攸看他們還沒叫人來,心下也有些慌了,於是胡亂跟張恩瑾糾纏道。

“什麼也沒幹?你鬼鬼祟祟在屍體跟前幹什麼?”張恩瑾沒想到她竟然敢對自己說這些話,本想不和她囉嗦,將她直接帶回去用刑拷打,但她說的話又讓人不得不與她辯解,不然到底是重口難服。

“衝進房間只是救人心切而已,並沒有她說的什麼鬼鬼祟祟。”方攸看那張恩瑾上了鉤,便接著說道,順便瞪了那老鴇一眼。

老鴇聽她反駁自己的話,還這麼一臉得意的樣子,一時氣急,尖聲道:“沒有鬼鬼祟祟,那你見了我跑什麼?一臉偷偷摸摸的樣還不承認,哼!”

“你帶著那麼多打手進來,我一害怕,當然要跑了,不然站著被你這個老妖婆打嗎?”方攸故意在老妖婆三個字上提高音量道。

“你!你你你!你說誰老妖婆呢?大人,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大人莫與他再囉嗦,將他帶回淨世院,要定什麼罪行,奴家願意當人證!”老鴇平日都是聽慣了身邊的奉承話,還從未有人罵她作“老妖婆”,她氣得花枝亂顫,從臉上抖下來足足有二兩的粉。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我了?”張恩瑾一臉沉鬱道,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他拔出腰間的佩劍,厲聲道:“誰再敢多說一句,我的劍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