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識玉附在花婕妤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之後,只見花婕妤的神情又好奇變成了驚嚇,“什麼?殿下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件事可非同小可……”
“姐姐,你放心吧,一切我已經安排妥當,就等你來演這出戏了。”常識玉拍了拍花婕妤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看花婕妤似乎還有些猶豫,於是又說道,“姐姐如今是父皇跟前的紅人,我又是他最得寵的女兒,所以父皇絕不會輕易遷怒我們的。再說了父皇肯定也不會願意這件事宣揚出去,你說對吧,姐姐?”
花婕妤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能保證不出問題嗎?”
“當然,我怎麼會拿姐的邢敏來開玩笑!”常識玉十分堅決地說道,“這件事如果辦成了,七皇子一派的人就都會受益,姐姐想想你們花家從此可就……”
花婕妤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復又拉起常識玉的手,笑的意味深長,“我是為了自己的家族,那殿下你又是為了誰呢?”
常識玉假裝不懂她的意思,“我當然是為了自己啊。七哥哥對我總比太子哥哥對我要好吧?所以我幫了他也是為了我自己以後著想。”花婕妤聽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太子哥哥,你許久沒來看我了,今日要不是我碰見你,你還不知什麼時候再來看看我呢。”常識玉早就在太子經過的地方等著了,看見太子過來,便上前拉著他的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
太子常詢素來知道常識玉粘人的功夫,正好他這會兒也不忙,去她那裡坐坐也無妨,於是便答道,“五妹妹,你平時可是和老七關係最好,經常看你和他一處。怎麼今日反而想起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太子哥哥了?”
“太子哥哥說話可真是無情,我可是去找過你好多次了,可你總不在,現在又怨我。”常識玉將嘴一撅,她撒嬌的可愛模樣和平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那還是我的不對了?”常詢笑著說道,“那我今日便去你那裡坐坐,陪你說說話,可好?”
“太好啦,我那裡有新進貢的金盤露,正好給你嚐嚐!”常識玉十分開心的樣子。
到了常識玉宮中,她馬上命人端上來了兩壺酒和一些精緻小菜,“太子哥哥來,先喝一杯這個新進貢的酒,味道當真是不錯。”常識玉說著為常詢斟了一杯酒。常詢看了她一眼,並未接過杯子。
“怎麼?太子哥哥怕我給你下毒不成?”常識玉半開玩笑的說道。
常詢也笑了,一接過常識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回味了一下,說道,“今年的酒比往年的還要醇美些。”
“那就再多喝幾杯?”常識玉舉著酒壺問道,這個太子哥哥看上去一臉狡詐的樣子,但其實心思還不及七哥哥的千分之一。這也難怪張清圓會將他送上太子的位子。將來他若真的當了皇帝,只怕比別人好控制許多。
幾輪過後,只見常詢已有昏昏欲睡的架勢,於是搖了搖頭,想清醒一些,“怎麼今日酒量這麼差了。”
常識玉勾起嘴角,將手中的酒杯慢慢放在了桌子上,嘴裡默數著,“一,二,三……”
只見常詢便應聲趴在了桌子上。常識玉推了推他,他睜開眼哼了兩聲,復又趴了下去。
這時,門外太監來報,說花婕妤來了。常識玉便趕忙讓人將花婕妤請了進來。花婕妤進屋之後,常識玉便起身讓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這可是太子殿下?”花婕妤看著趴在桌上的人問道。
“正是呢,才剛太子哥哥來找我,說同我喝兩杯。”常識玉說著,拿起酒壺搖了搖,“喏,這還沒喝多少呢,他就先醉了。”言畢,又急忙起身,“花姐姐找我可是有什麼事?你先略在這裡坐一坐,我……”說著指了指肚子,“馬上便回來啊。”常識玉臨走前朝花婕妤眨了眨眼睛。花婕妤掏出袖中的手帕擦了擦鼻子,算是回應了她,“那我在這裡等著殿下。”
常識玉便出了門。等她回來的時候,卻看見花婕妤衣衫有些破損的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臉驚恐的樣子。
“花姐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常識玉急忙跑上前去詢問。
花婕妤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指著屋裡,然後然一隻手捂著自己被人撕破的衣裳,流著淚看著常識玉。
常識玉也裝作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樣子,一臉驚恐,轉身對冬禾說道,“此時重大,快悄悄去請父皇過來,千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可不能宣揚出去!”
冬禾聽了嚇得連忙跑了出去請皇上了。
梁帝一來,便看到花婕妤披著常識玉的衣裳梨花帶雨的跪在地上,常識玉攙著花婕妤也跪在她旁邊。
“父皇,這件事都是兒臣的錯,兒臣不該讓太子哥哥喝那麼多酒。”常識玉一見皇上,便立刻跪到在了他跟前,磕著頭,一臉驚嚇和悔恨的說著。
梁帝這下才明白了是何事,正巧這時常詢酒醒,搖搖晃晃地就從常識玉屋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