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悠本想伸手接過,忽然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包毒藥,於是連忙縮回手,搖著頭道:“那人是無辜的,我不殺他。”
張恩瑾像是被施悠逗笑了似的直起了身子,隨後又收起了笑聲,看著施悠,眸子黑如深淵一般,說道:“小兒,這不是毒藥,只是讓會讓人看起來像中毒的樣子,短暫昏迷一段時間。你只要將這件事辦了,其他的交給我,我便能幫你報仇。”
“真的?”施悠半信半疑地問道。張恩瑾點了點頭。施悠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這才接下他手裡的藥包。
不出幾日,施悠在大門附近張望的時候,果然見了一個身穿官服,頭上雖已有絲絲髮,但看起來仍十分的氣宇軒昂的人被施自休請著仰著頭大踏步走進了府中。
施悠跟這施自休和那位官員的同時,正好瞧見了施自休跟前的丫鬟娟兒今日穿著藕粉的衣裳,於是也急忙回房,從為數不多的衣裳中找出了一件藕粉色的衣裳急忙換上之後,就在施自休書房外的不遠處等著了。
果然不多會兒,便看見娟兒出了書房,朝茶水房走去。施悠藏在近處,瞧著娟兒消失的背影不一會兒便端著兩杯茶水走了回來。
施悠趁她走過自己面前,在背後將她劈暈,然後迅速地穩穩接過了她手上的茶盤,把茶盤放在地上後,將娟兒拖去了走廊下藏了起來。
施悠將加好‘藥粉’的茶水端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施自休正和那位官員談論著什麼,聽起來那位官員顯然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施悠輕輕敲了敲門框,得到施自休的允許後,她才低著頭,端著茶水進了屋子。她本來抱著被施自休認出來的最壞的打算將茶水端給了二人,但施自休正忙著和那位官員說話,並未正眼瞧她,於是她將各自的茶水送好後便急忙退了出去。
施念本來正在家中梳著近日京城中最流行的髮式,塗著在寶瑞齋新買的胭脂膏子,忽聽門外吵嚷了起來,於是撅著嘴對身後正在為自己梳妝打扮的丫鬟道:“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那丫鬟放下施唸的頭髮,恭敬地說了聲“是”,便退了出去。施念百無聊賴地在唇上擺弄新買的胭脂膏子,就聽見那丫鬟破門而入和異常驚慌的聲音:“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讓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施念仍舊沒有停下手中的事情,有些抱怨的對丫鬟說道。
“不,不是……”那丫鬟喘著氣道,“是老爺今日請的那位衛大人死了!”
“死了?”施念這才停下手上的活,瞪著眼看著那丫鬟說道:“死在咱們府裡了?”那丫鬟張著一直未閉上的嘴點了點頭。
“說是喝了家中的茶水中毒身亡的。”施念回想著舊事對方攸說道,“之後便有人向皇上參了一本,說父親為了自己貪汙的事情不敗露,結果賄賂衛安不成,這才殺了他……”
方攸沒有看施念,她當然知道事情的經過,只是她不知道的事,那日她遞過茶水的那位官員是真的死了,張恩瑾其實騙了她,她更不知道的是,那位官員竟然姓衛,他的名字叫衛安!
紫府,紫香之看著衛輕奐問道:“你方才說誰?”
“薛倓,”衛輕奐道:“老師可認識?”
紫香之聽聞先是一愣,捋著鬍子的手停了一下,隨後又搖了搖頭,“不認識,此人怎麼了?”
衛輕奐並未回答,仍是接著問道:“老師當真不認識?”
“不認識。”紫香之皺著眉答道:“我騙你作甚?這個薛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和之前那三起案子有關?”
“無關……”言畢,衛輕奐又搖了搖頭,“不,也算是有關……他們都中了赤夢香。”紫香之聽聞開始思索著什麼。衛輕奐卻打斷了他的思索,直接問道:“老師既不認識薛倓,那認識她的母親薛婉嗎?”
紫香之皺著的眉頭更加緊蹙了,他走到衛輕奐跟前,像是難以啟齒似的問道:“她怎麼了?”
衛輕奐看到紫香之這個樣子,心下便知曉了施念說的紫香之和薛氏有過舊情應該是確有其事了,並且老師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裝的。於是又猶豫著要不要將此事對老師說出來。
“她怎麼了?”紫香之看衛輕奐半天不說話,等不及又問道。
“她……”衛輕奐猶豫著,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她死了……”
“你說什麼?”紫香之身形微晃,一臉的不相信,道:“你在哪裡見過她?帶我去找她!”
“老師,”衛輕奐道,“你果然和薛婉以前有過一段舊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