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我說說,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畫面上的人臉太過悚然,我不敢再去看那照片,將相機遞給了道士。
道士接過相機又看了看,搖頭表示也不知道。一下子,車子裡的氣氛變得沉默,受那詭異畫面的渲染,我甚至覺得手上碰過那槐樹的部位開始發癢,我知道那是錯覺,可這感覺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說起這件事,道士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小居士,還有一件事,道爺和你說了,你可別害怕!”
這時候我的神經本就已經崩緊了,他突然這麼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我心裡頓時升起了不妙的感覺,忙讓他趕緊說!
道士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身後,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後面,有東西!”
“什麼?”我嚇得幾乎從座位上跳起,被他一把按住,我忙轉頭去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車窗外更是晴空朗朗。
“死道士,你耍我?”我臉都綠了,伸手就想去掐他。
道士靈巧的躲開了,一臉嚴肅的對我說:“小居士,你先別急,先聽我說話!”
緊接著,他問我那天我被食血鬼藤吊到空中的時候,是不是聽到了一個女人淒厲的尖叫,然後才從那鬼藤手中逃出。
聽他問起,我想起了那件事,說沒錯,並且我不止一次聽到那個聲音,然後又將車子拋錨那夜發生的事以及在林子裡聽到聲音的事都告訴了他。
聽完後,道士猛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對了!跟在你身後的,就是阿且村慘死的那個叫阿晴的小阿妹,那夜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的問他,下意識的又轉頭往身後看,結果自然是可以預見的。
“不用找,你是看不見她的,貧道之所以能看到,那是因為這十幾年來的辛勤修煉,咳咳,像你這樣滴凡夫俗子,除非天生陰陽眼,否則是無法看到的!”
道士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嘚瑟,反倒讓我心中升起了懷疑,便問他:“你既然能看見,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這麼一問,他馬上顯得有些吞吐,我就更加懷疑了。逼問了半天,他才吐露實情,說其實他也只是個半桶水,雖修得了靈眼,但時靈時不靈,他也是剛才才看到我身後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跟隨,這才提醒我。
“真是她?”我還是無法相信。
道士點了點頭,道:“八九不離十,不過你放心,她既然救了你,想來應該只是心事未了,不會害你滴,待此間事畢,貧道帶你去見我的師傅,讓他幫你問問。”
我見道士不像說謊,心裡忐忑不安,總覺著後背有一陣陰風在吹拂。不過我也沒全信,這死道士不知來歷,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坑我。
懷揣著不安,我們繼續上路了,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甚至都想馬上調頭回家算了,同屬一個地方,誰知道那鳳陽又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想歸想,任務沒有完成就回去,報社那死胖子肯定會藉機把我炒了的。
四點左右,天開始變了,太陽躲進了烏雲裡,山裡開始升起了淡淡的霧氣。經歷了阿且村葬屍林的經歷,我現在對霧氣特別敏感,總覺著有些不舒服,加上後面走的都是盤山公路,我一直開得很慢,所幸六點左右的時候,我們已經看到了鳳陽鎮的界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