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突然，踩在他胸口上的那隻腳力度更大，一口鮮血再一次噴出來，宋凌天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這個女人踩碎了，睨著眼睛恨恨道。

“等……等朕的十三暗衛來……來了，你就……就死定了！”

十三暗衛，是他用仙門法訣培養出來的暗衛，戰鬥力驚人，光是其中一支，就可以讓一個國家覆滅，想到這裡，宋凌天露出了陰沉的笑容。

這時，女人開口了，“你說的，是這個嗎？”

只見女人微勾唇角，目光頗有深意地把一塊令牌懸在他上方，跟露出的絕美容顏不一樣，她的聲音是那種低啞撕裂般乾癟的枯木之感。

看著那塊帶著血腥之氣的令牌，宋凌天臉上沒了血色，笑容直接僵在臉上。

這塊令牌……

分明就是他給十三暗衛總隊長調令人員的金牌。

怎麼會……

怎麼會在這個女人手上！

難不成……

宋凌天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著上方這個女人，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你……你到底是誰！”

表情一直保持著冷漠的女人，彷彿卻聽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仰頭大笑，眼神邪氣異常。

“我是誰？哈哈哈哈哈哈，才七年的時間，師父您的記性，怎麼就變得這麼差了？”

師父？！

聽到這兩個字，宋凌天靈魂一震，整個人陷入一種震驚的狀態，怯弱著試探開口，“沈……沈念安？！”

“沒錯！我就是曾經師父您手裡最鋒利的那把刀！七年前被您棄如敝屣的那把刀！”

她的這番話，把宋凌天最卑劣不堪的過去血淋淋擺在面前，那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男人形象也躍然於腦海中。

他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怎麼，跟我這個曾經最親密的徒弟見面？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見宋凌天沉默，沈念安表情越發癲狂。

“對不起。”

“誰要你的對不起！”沈念安猛地揪起宋凌天，猩紅的眸子裡滿是恨意，“當初你挖了我的右眼怎麼不說對不起！當初你毀了我的嗓子怎麼不說對不起！當初你廢了我全身筋脈把我推出去頂罪時怎麼不說對不起！”

宋凌天知道她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忍不住抓住沈念安的衣衫，苦苦哀求，“師父……師父知錯了！你看你現在不也好好的嗎？你就放師父一馬吧！”

“呵，放你一馬？”

她拿出一柄匕首，緩緩逼近宋凌天的心脈，表情陰森。

“師父，您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坐擁萬里江山，犧牲的可都是我的人生吶，享受了七年不屬於自己的時光，如今，也該還給了吧？”

宋凌天看著那熟悉的匕首，害怕到了極致，那是他當年用來挖了沈念安的眼睛、挑了她經脈的匕首。

沒想到……

“不！”他絕望地用手阻止著匕首的靠近，“安安！你看你現在殺了這麼多人，就放過師……”

“唔……”

話音未落，泛著銀光的匕首穩穩插進他的心臟，宋凌天悶哼一聲，痛感席捲全身，眼前沈念安沾滿鮮血的臉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