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促不傻,聽得明白楚墨寒說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兩眼發直,面露死色,恐懼佔據了心頭,“不,不不要啊,王爺,冤枉啊,王爺,饒命啊,王爺。”
陳促不斷地跪在地上求饒道。
可惜楚墨寒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沒有賞賜給他。
守衛開啟門想要把陳促拉出來,陳促大恐,忙退後道,“不要,不要,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這種人,兩守衛見多了。
進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這樣?
王爺不會濫殺無辜,可有些人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
陳促的惡名遠著,他們都知道。
現在還不不長眼的觸碰到王爺的底線,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什麼?
兩守衛跟兩大巨人一樣,居高臨下的一步一步朝陳促靠近。
陳促就一直退啊退,直到退到了牆壁,無路可退的時候,心裡的最後一根精神防線也崩塌了。
褲襠下傳來一陣溼意,瞬間本就潮溼的牢房裡,味道就更加難聞刺鼻。
“王爺,王爺,饒命啊,這這都是溫蔓叫小的做的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小的也是被逼的啊。王爺,饒命啊。”
人在死亡面前,什麼都是不堪一擊的,曾經多少真情,也不夠現在能活命要緊。
牢房外的楚墨寒聽罷,清冷的雙眸才射向了陳促。
陳促看到楚墨寒看自己了,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連忙掙脫守衛的鉗制,撲倒那門上,跟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都統統說了出來,“王爺,這都是溫蔓指使我做的,溫蔓您知道吧?就是吏部士郎之女。
她讓我把寧希姑娘迷昏擄走交給她的。
都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才被溫蔓那貝戔人給迷了心智,才犯傻,做了傻事的啊。
不然就是給小的十個,不,給小的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去傷害寧希姑娘啊,王爺。”
楚墨寒聲音冰冷,“她讓你擄走希兒做什麼?”
陳促一頓,忙說道,“還不是溫蔓那貝戔蹄子嫉妒寧希姑娘得到王爺您的寵愛,因此生恨,想殺了寧希姑娘。”
“唰!”
楚墨寒冷眸裡發出駭人的凌厲,周身的寒氣更加滲人。
“你說什麼?”
冰冰冷冷如冰刀子一樣,一字一字的落入陳促的耳裡。
陳促大驚失色,嚇得“噗通”癱坐在地上。
“我問你,你說什麼?”
楚墨寒更加冷的又問了一次。
陳促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王爺,這這不關我的事啊,是溫蔓她她想殺寧希姑娘,不是小的,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啊,王爺。”
“你還知道些什麼?”
“知道些什麼?知道些什麼……?”陳促在腦子了極度思索著,“哦,知道,知道,王爺還記得上次零嘻閣很多人退訂單的事嗎?那件事其實就是溫蔓讓小的做的。
還有,還有,上次寧希姑娘被髮了瘋的母豬撞下水也是溫蔓讓小的做的手腳。
還有……”
陳促把溫蔓私底下陰狠的一面,還有對寧希下手的所有事都抖了出來。
“王爺,您看,小的知道的都說了,您是不是能饒了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