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兒?你放心,你的夫人,我自會替你好好照料。”
莫冬青伸手扣住了林秋茴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鬆開你的手!”蕭北顧朝前邁了一步,腳下一軟,竟是跌在了地面。
“接下來要怎麼做?”田嵐轉開眸光,凝住了莫冬青。
“兵分兩路,你與蕭北顧從我監管的城門處以馬車出宮,至於我與她就從買通好的東城門出去。你扮作他的夫人,他必是不能在宮中久留,如此出宮,倒比我來的容易。”
田嵐已怔,霍然抬頭,眸光倏然轉冷。
“為何你從東城門過?”田嵐吐了口氣,“此事是由你尋了人去辦的,你不會……壓根沒在西城門做什麼手腳,自己個兒拋下我從東城門過吧?”
“這話可笑,怎麼,難不成你還懷疑我不成?”
莫冬青視線緩緩凝住,嗓音便軟了下來,“若是懷疑,你便從東城門過。”
“不必了,你從東城門過。”田嵐這才緩緩笑開。
莫冬青聳聳肩,無謂地蹲下身,望向蕭北顧:“好戲就要開場了,不必擔心,她會陪著。”
“你到底要做什麼!”蕭北顧忍著眩暈,強撐著爬了起來,卻又跌在地面。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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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箏從高太后的寢宮回來便是有些心緒不寧了。
高太后遠比她料想的要來得深沉的多。
如今潛藏在黑暗裡的敵人太多,憐箏更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別人的性子。
“想的這樣出神,瞧著為夫倒像是白來了一趟。”
憐箏霍地抬起頭望去,眼中已然隱約藏了淚。
她小心地進了門,將門好好關上,迎著他的笑,奔進他的懷中。
“娘子清瘦了不少。”
風因將她攬在懷裡,手上的勁兒卻是一點沒剩下。
現下倒是隻剩下個骨頭架子了。
憐箏唇角勾笑,退開一步來。
她俏皮地捉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掌心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風因一怔,卻是明白了。
他眼圈兒已是有些紅了,忍不住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風因小心謹慎地蹲下身,雙手扶住了憐箏的腰,“你竟是……瞞的這樣好……”
“事情沒處置好,我怕說早了惹了你擔心。”憐箏忍住笑,心內柔軟氾濫。
“三個月?”若是從最後一次算起,便是進宮前折騰的那段時間了。
風因站起身,忍不住緊緊抱住憐箏。
他小心地吻住她的唇,彷彿懷中珍寶,小心又謹慎,一寸一寸將她嚐盡。
三個月的相思和初見的歡喜,都深深地藏在了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