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壺老酒,被拿起來,然後每個人斟滿一大碗。
“幹了”
“幹”
幾人一飲而盡。
“砰”
這是摔碗的聲音。
“砰”
這是人倒地的聲音。
在這空曠寂靜的牢籠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他們也死了。
這酒有毒。
…………
深邃的牢籠,廊道悠長,漆黑無比。
只有幾道人影緩緩前行,直到走進,才發現,是官兵,他們分成兩排,站於兩側。
中有一身著鳳袍,無比威嚴的女子,逐漸走來,烏漆麻黑之中,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妙曼無比,儀態萬千。她孤傲的臉上,比寒霜還冷。
近了,透過絲絲光線,才能看到她那張傾世之顏。她走到牢籠前,看著那個孤獨蜷縮的身影,和那碗稀粥,她的內心,只感覺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痛。
“把門開啟!”,她對著身邊計程車兵吩咐道,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威嚴。
“是,夫人!”
隨後兩士兵,在身上摸出鑰匙,開啟這鏽跡斑斑的鐵門,隨著一聲“嘎吱嘎吱”的聲響,鐵門被推開。
她一步一步走進去,每一步都沉重無比,猶如灌鉛一樣。
緩緩的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在醞釀。
這幾步的距離,她走了很久。
才逐漸靠近。
她溫柔的用手撫摸著他,眼淚再也剋制不住,滴落下來。
他死了。
她曾經是他的妻子,可是前不久,她被長安候的世子李珏看中,強行搶入長安候府,成為了李珏小妾中的一個。
然而李珏還不放過她的丈夫,將他抓入這牢房,用來威脅她就範。
她就範了,他也死了。
“我會為你報仇的!”
她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隨後,她站起來,對著身後的一位婆婆說到:“妍婆婆,你看,他都死了,放在這裡都不吉利啊!讓我把他埋掉吧!就送他最後一程了好嗎?”
妍婆婆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她是李珏小時候的奶孃。
妍婆婆聽到她的話,有些猶豫。
見妍婆婆猶豫,她擠出一個笑臉,哀求道:“婆婆,你就讓我埋葬他吧!不然我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