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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都踏上自己的路

京兆尹實在不想說話,他覺得這位大理寺卿大人好像也不是很在乎這事,閉口不言,所以將軍大人要的這東西到底重不重要?兩位大人都不說話,底下計程車兵就更不會開口了。

所有人都盯著白來,白來頓感壓力山大,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待了十來分鐘。白來脖子酸呀,可惜不敢動沒有一個人感動,彷彿時間靜止。

就在白來崩潰邊緣,山上傳來一到中氣十足的大喊,迴盪于山間:“投降了!我們投降了!”

白來一聽,大當家的。滿心歡喜的回頭一看,只見滿山白旗飄揚,所有人都露出牙齒,嘿嘿的諂媚的笑。白的,黃的,黑的。

白來驚呼:“你.....你們....”

眾匪聞聲,都羞愧得低下了頭,四當家為了他們孤身面對大軍,他們卻,這麼沒有骨氣。簡直丟了他的臉。

白來收起那臉驚異,理了理衣領,有回過頭面向眾兵,才緩緩吐出幾個字:“幹得漂亮!”

眾匪風化,京兆尹風化,大理寺那位看著正在扭動脖子的白來,眉眼間染上了絲笑意,剛才他就覺得這小匪一動不動的,看都不敢亂看僵硬的樣子有意思。現在看來這小匪說話也挺有意思的,似乎和他認知中的人說話有點不一樣。倒是有點像......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後來的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大理寺卿和京兆尹在眾匪的熱情引領下上了山寨。李玄問了有哪些貨物,得知後直接要求要這幾箱紙。於是,又在眾匪熱情的引領下,來到了山寨環境優美的,茅房!昨晚吃得有點雜,喝得有點多。所以這茅房也成為小匪們昨晚光顧的聖地。紙當然是沒用完的!但是在白來的“精心”安排下,它肯定不會在剩下的紙裡。

士兵仔仔細細的找尋什麼,可是卻毫無所獲。

這時大家都目光開始移到沒找的紙上,看著滿坑的白紙,京兆尹大人知道壞事了,怒火中燒:“來人!把這群匪徒拿下!”

大理寺那位可冷靜多了,從坑裡收回目光,落在靠在門邊的白來身上,冷聲道:“你們可知,這是何物?”

白來心頭一緊,表上先是一愣,隨即立馬露出一臉驚恐。直接撲倒在李玄的腳邊,雙手拽著他的衣襬,欲哭無淚道:“官爺,這這......這不是紙嗎?我們不知道這東西這麼貴重,還要勞煩大人興師動眾。雖然知道這幾箱紙價值不菲,但大家都是不識字的粗人,留著也沒用呀!就勉強當廁紙用用。”白來的這副模樣重新整理了眾匪的世界觀。不由得四處看,他們四當家呢?去哪了?面前這廝絕逼是假的!

還不識字呢!他們全山沒誰不識字!畢竟在四當家的逼迫下,學習了十年!明明是四當家讓他們拿去當廁紙的,當時還覺得可惜呢。不過現在誰也不會傻得開口,都知道這紙裡肯定有鬼。

李玄扯出衣襬,看著皺巴巴的地方,蹙了蹙眉頭。然後沒再看眾人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京兆尹見大理寺卿走了,自然不會多留,狠狠瞪了白來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白來像不懂京兆尹的眼神,突然嬉皮笑臉的看著京兆尹。這變臉,和誰學的!

咦?這就完了?白來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遠去,吐了口濁氣。站起身來,一轉身,喀~,這是?眾人面部紛彩異程,有驚訝,有麻木,有悲憫,有痛苦,還有一個眼淚汪汪的阿花?

白來眼眶突然發紅,聲音哽咽道:“我不想損失任何一個弟兄,這種屈辱的事,我做就好了,還望你們不要對我失望。”白來眼中不甘的淒涼,深深觸動了眾匪的心,其實他們都懂的。

“大人為何不把他們拿下。”山路上,京兆尹與大理寺卿並騎,緩慢前行,京兆尹年夔的突然發聲。

李玄莞爾一笑:“那京兆尹大人又為何不把他們拿下。”年夔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平時看上去以說得上是風流倜儻,面色如玉。但因為久在官場,不苟言笑,讓人下意識忽視他的年齡,當做同齡人相處。這一笑,頓時讓人如沐春風,加上那雙年輕人特有的神采熠熠的眸光,竟像是位少年郎。若他是女兒身,絕對會非嫁他不可。這麼肥的水當然是不能流外人田的。

年夔張了張嘴,卻未吐出一言,識相的閉了嘴。他能告訴他那四當家是他常年不在家不知所蹤的孽女嗎?竟然去當了土匪,女孩子家家的,幹出這樣的是也不知日後這李玄知曉會不會嫌棄。好在這李玄雖知道關係不淺,但也不知什麼關係,發正那丫頭還有個同胎孿生哥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李玄也是在賣自己個面子罷了。但為何會賣自己面子?不懂這位大人。

李玄也未在發言,他現在正在回味那四當家身上熟悉的幽香。

話說這滿匪山是誰取的名呢?本來最開始這山叫大王山。那日,11歲的四當家在山下石碑前站了很久。最後朝著石碑啐了一聲,回來後對著三當家一撒嬌打滾。三當家立馬奔到山腳一腳踹斷了石碑,然後揚長而去。大當家可氣得不輕,當初為了弄這塊石碑費了好大的勁。

第二日一大早,霧氣正濃。只見一形狀怪異黑影早霧中飛快的朝著山腳而來,把放哨的小花嚇得臉色慘白。漸漸黑影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三當家扛著一塊巨石而來。三當家頓步,把巨石轟的一聲,放在了石碑原來的位置。巨石玉白色,上邊用硃砂刻著,滿匪山三字,從此以後這山便也成了滿匪山。

無匪山以前也不叫無匪山,是滿匪山改名後他們才改名的。這群辣雞,老喜歡和他們對著幹。四當家聽說後,邪魅一笑:“呵,做作!”

唉,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昨日這滿匪山又捅么蛾子了。整整十三條人命全交代在了滿匪山不遠處。一野道士說,是這名字取邪了。現在滿匪山的眾匪都在思量著要不要改個名字。

死的人都是皇都北城的喜善藥堂的人,這些人眾匪們確實知道。由於滿匪山地處山中,離官道較遠。於是珍惜的藥材,蟲獸較多。因此每隔一段時間,藥堂的人都會進山來採藥。但他滿匪山卻從未傷過他們分毫。

沒辦法,家屬要求藥堂堂主賠錢。藥堂堂主面對鉅額債務,和渺茫的前途,只有到京滬衙門上告了。京兆尹也沒想到這滿匪山會鬧出命案。這一次京兆尹去了大理寺,拜見了大理寺卿大人。

坐在案桌前的李玄,執筆書寫,聽京兆尹把案件從頭到尾的逼逼。終於說完,李玄輕輕把筆擱在筆枕上,抬起頭看著一臉愁色的京兆尹,漫不經心道:“朝廷各部門向來各司其職,從不越界,所以才能保持現在的穩協。滿匪山的事可不歸我大理寺管,若是我出面了,難免遭人有心人詬病,還請京兆尹大人另尋它法。”

這下年夔是欲哭無淚,他能說山上那個是他女兒嗎?他可丟不起這個臉。況且,女兒被捲入命案,他這個當爹的仕途必然會受到影響。

“大人,我確實不能審這個案子,這個案子理應屬於大人您管。實不相瞞,這滿匪山的四當家乃是我遠房的表侄兒。我朝刑律曰:凡有官員親眷涉嫌命案者,該官員不得審判此案,理應交由相關上品官員處理,請大人明鑑。”

“哦,明鑑不必了,本官制定的律法本官自然明曉。本官就是不知年大人為何不一開始告知本官你們是血親,不也少費些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