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第懷揣著一顆激動的心,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整夜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第一次去見白澤的朋友,穿什麼衣裳好呢?該說些什麼話呢?
怎麼辦怎麼辦,太緊張了。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楊第還是選擇了穿上青山派弟子的長白衫,畢竟比較正經。
也算得上是對白澤友人們的一種尊重。
楊第默默的坐在門口等著白澤的到來,直到將近中午,才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走吧。”
白澤的聲音硬起來很沉,也帶了些冷氣。
楊第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楊第一路上都跟著白澤,下了山,然後去了湘城。
湘城街道車如流水馬如龍,十分熱鬧。
楊第今天天氣也不錯,人們臉上都洋溢著笑意。照著暖暖的陽光,楊第那顆吊著的心也是稍微落了一些。
“潤之,我們這是要去哪?”楊第追上白澤的腳步,雙手自然的握住了白澤的手臂。
白澤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也沒有拒絕,只是蹙起了眉頭。
楊第沒有發現,反而興致勃勃的等著白澤的回答。
“風雪醉。”白澤淡淡道,那張清秀的臉上,像是凝起了寒霜。
沒錯,湘城也有一個風雪醉,據說是卿家的客卿木風流所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沒人敢惹事倒是真的。
連白澤這樣家世的人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鬧事。無論是真是假,冒不起得罪卿家的險。
楊第也是忽的蹙起了眉,風雪醉?這不是一座青樓嗎?為何白澤會帶他去那種地方。
以往白澤都會帶自己去遊湖,或者去茶樓逛一逛,今日這地方……
“怎麼?不想去?不想去可以回去。”白澤語氣不似在看玩笑。
“去。”楊第怕白澤生氣,立馬答應道。
白澤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話,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兩人就這樣到了風雪醉,據說今日的風雪醉都被白家小公子包下來了。
“你真的把這裡包下來了?”楊第看著環境雅緻,也沒有什麼很濃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倒是與自己想象中的青樓不太一樣。
“今日是我生辰。”白澤似笑非笑道,笑裡有三分諷刺。
因為白澤從來沒有與自己說過他的什麼事,他也從來沒問過自己的情況。
在這一刻,楊第忽然發現……無論是自己對白澤,還是白澤對他,都像是與對方的圈子隔絕開來,成了一個自己獨立的小世界。
這種感覺雖然很美好,但是會讓人失去安全感。
“喲,白澤,這位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一白澤的朋友古怪的打量著楊第。
楊第對這樣的目光很是厭惡,可看在他是白澤的朋友的份上,也不好呵斥。
楊第不是個怕事的人,當年在家沒少喝爹孃吵鬧,也不單單是個窩裡橫。表面看著溫溫和和,實際上算得上是嫉惡如仇了。
楊第往白澤的身後躲了躲,那人一下就笑了,語調輕浮道:“喲,膽兒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