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麼看到我活著,就讓你這麼害怕嗎?”孟尋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如野獸的獠牙一般,讓田麟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
“怎麼會害怕呢,看到師弟還活著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當時聽說師弟被林幽幽這個賤人推下無淵崖,我恨不得食她肉,飲她血,替師弟報仇。
只可惜這個賤人狡猾的很,當我父親知道是這個賤人暗害師弟後,便準備將他處死,畢竟在雲崖宗同門相殘可是大罪。
卻不知為何提前走漏了風聲,被這個賤人逃了!”
田麟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孟尋是他的親兄弟一樣。
孟尋再次冷笑一聲,他現在依然不是之前那個山村裡面的野小子。融合了天魔子的記憶,可以這麼說孟尋比那些活著萬年的老怪還要狡猾,如何看不透田麟耍的小聰明。
只是他沒有點破,因為看著田麟如同跳樑小醜般的表演,不知為何他極為痛快。
“吼~這麼說我還要感謝田師兄了?”孟尋陡然失去笑臉,神情淡漠冷峻,一把掐住田麟的脖子,將田麟從太師椅上揪下來按在地上。
“放心田師兄,那個女人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屠了我的村子,這個血海深仇我是不是要報啊!”
田麟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開口道:“你怎麼知道!”隨後才反應過來,冷汗如大豆一般從他的額頭上滴了下來,“孟尋,屠村的事情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當時只是想去你們村子看看,誰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竟然把……”
田麟在孟尋帶有濃烈殺意的目光下,他嚇得不敢在說話了。
“到了現在還想栽贓他人!不行啊,對付你這種人,必須要用點狠招了!”說罷,孟尋反手便將袖劍刺入田麟的大腿,鮮血頓時如湧泉一般噴濺而出,濺的孟尋全身都是。
孟尋下手不僅狠而且還非常的準,一下子扎破了田麟腿上的大動脈。照這個勢頭下去,就算孟尋不親手結果了田麟,田麟也會因為血液流盡而死。
不好一會,血液就匯聚成一汪小池,田麟躺在血泊中,面如金紙,因為流血過多,在加上受到驚嚇太大,他已經無力在防抗。
“師……師弟,放過我好不好,我只是一時糊塗啊!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就放過我吧!”
田麟聲音如若蚊鳴,他明顯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渾身止不住顫抖,向孟尋不斷的哀求著。
與此同時,田擎天在書房中坐立不安,來回踱步,“該死,沒想到這批新弟子中竟然沒有一個具有修煉資質,都是廢物。馬上就要到老祖給點的時間了,如若在找不到合適的肉身……”
一想到自己馬上將要被血月老祖奪舍,田擎天入墜冰窟,他可是親眼看見過血月老祖奪舍的場面,被奪舍之人先要經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過程,直到身死道消,徹底消失世上,連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掌……掌門,不,不好了。孟尋打上山來找少掌門尋仇去了!”田麟的一個狗腿子,顫巍巍的跪伏在田擎天的面前,他不僅身子在顫抖,甚至連說話都在顫抖。
“好膽!”田擎天本來就十分窩火,現在又聽到有人膽大包天竟然敢來雲崖宗找不痛快,頓時火冒三丈。可等他反應過來,聽到孟尋的名字後,火氣不僅全消,而且還鬆了一口氣。
不僅如此他還不放心的在問了一句,“真的是孟尋,他不是摔入無淵崖死了嗎?”
“弟子豈敢欺騙掌門,孟尋應該是從無淵崖爬上來了,他的一隻胳膊都斷了!”田麟的狗腿子十分焦急,“掌門,你再不去少掌門就真的要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田擎天聽到自己的兒子要被孟尋殺死,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
“是……是!”
田擎天見他支支吾吾不由怒喝一聲,“你若膽敢向本座隱瞞什麼,本座便一掌拍死了!”
“不敢不敢!”田麟的狗腿子嚇得面無血色,一五一十的將前些日子他們屠了孟尋村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都敢做出來,難道雲崖宗是匪窩嗎!”田擎天氣的鬚髮皆張,一掌拍向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