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蔻的解釋是正確的。

其實知識所在的學校很不錯了，學生學費很低，一學期才五百蘭特，但學校管一頓早餐和午餐，等於他們還是賺的。

所以剛才他一說自己沒吃早飯和午飯，老頭就知道他逃課了。

不廢話，楊叔寶果斷說道：“那我資助你上學，五百塊學費是嗎？一直到你八年級畢業之前，我會負責這筆費用，不過有條件，你必須保持這成績。”

知識瞪大眼睛叫道：“哇！那這太棒了！這是真的？”

楊叔寶說道：“真的，喜歡學習的孩子不應該因為學費而終止學習的機會。你也不必謝我，我們國家有一位教育家說過一句話，自強不息的人，上帝也會幫助他。”

“《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中說過，當你下定決心追尋自己目標時，全世界都會給你讓路。當你腳踏實地去完成自己目標時，全世界都會來幫你。”艾蔻補充道。

老頭給兩人分別鞠躬，當他對艾蔻鞠躬的時候說道：“我現在相信你是個好的女人了。”

這樣老楊挺慚愧的，他幫助少年有點動機不純，是在執行麥森的建議而已。

還好，君子論跡不論心。

聊了一會天色很晚了，老頭讓孫子學習，他穿上衣服說道：“我送你們離開這裡。”

艾蔻笑吟吟的說道：“恐怕外面有人在等著我們了。”

老頭輕蔑的說道：“那就讓他們等著吧。”

楊叔寶大約猜到他的過往，就說道：“我搞不明白，先生，以您的身份想要得到五百塊恐怕是很簡單的事吧？”

老頭說道：“不，很難，我年輕時候做過許多錯事，最大的錯事是沒有繳納社會保險，所以我現在沒有工作就沒有任何收入。”

對方顯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回答避重就輕，這樣楊叔寶就不便再問下去了。

回到簡陋版別墅區的路上後，老楊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人間，他嗅到的氣味都變了，夜空中的繁星重新變成了亮眼的彩色。

艾蔻點燃一支香菸悠悠說道：“時間從來不語，卻回答了所有問題。”

“什麼意思？”

艾蔻笑了笑說道：“斯蒂芬茨威格在斷頭王后傳記中說過，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有些人年輕時候打打殺殺，肆意妄為，他們毒打過許多人，最終到頭來還不是要遭受社會更狠的毒打？走正道才是王道。”

楊叔寶點頭，雖然中國素有殺人放火金腰帶、修路鋪橋無骨骸之說，但他還是認為做人要正直。

無愧良心的一生，才是幸福感最高的一生。

後面他再沒有說話，就是慢慢踱步。

別墅前的道路雖然是沙土路，可是很平坦，踩在上面有細碎的沙沙聲，路旁的草坪裡有不知名昆蟲的叫聲，他們頭頂還有風吹樹葉的摩挲聲。

暗香浮動，夜已深。

最終走到撕布機所屬別墅門口的時候，艾蔻忽然開啟手提包從裡面撕下一張紙遞給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你很順眼，這個收好。”

楊叔寶乾笑：“你的聯絡方式嗎？我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

艾蔻說道：“這是支票，十萬，我包養你。”

老楊呆若木雞。

上次他被震成這樣還是看到同事被閃電給烤熟的時候。

好幾秒鐘他才反應過來：“你把我當什麼人？”

“二十萬。”艾蔻換了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