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夫婦和麥森一起去殺牛,楊叔寶這邊拎起菜刀也開始揮舞,他要剁蔥花和大蒜,本來還需要大姜,但黑人家庭不吃這個,他只能省去這玩意兒。
蔥花大蒜切細碎,楊叔寶一邊擦眼淚一邊從廚房窗戶探頭往外看,看到麗雅開始放血了他便收拾了蔥花蒜末和調味料跑過去。
調味料有白胡椒粉、黑胡椒粉、澱粉、醬油、辣椒粉、孜然粉,反正他能在廚房找到的全給收拾過去了。
看著他淚眼汪汪的樣子,麥森說道:“你真是動物保護組織的優秀成員,殺個牛難受成這樣?那麼你以後吃素算了。”
楊叔寶使勁抓了把蔥花,蔥汁粘在他手上,他一把抿到了麥森眼睛上。
麥森眼睛紅了……
牛血流入了桶裡,楊叔寶顧不上調侃他先忙活起來。
他把蔥花蒜末還有各種調料扔了進去,這得需要攪拌,可他沒有準備攪拌棍,正好旁邊有一棵樹,他隨手掰了一根樹枝下來連著葉子放入桶裡攪和起來。
樹枝上長著碧綠的葉片,它們跟攪拌葉似的倒是合適,將牛血和調味料攪拌的均均勻勻。
他這邊隨手一掰,旁邊巴恩斯疼的直咧嘴,他張開口想說什麼,最後沒發出聲音只是哀鳴了一聲。
楊叔寶注意到他的反應,問道:“怎麼了?”
巴恩斯一臉黯然的搖搖頭,麥森嘻嘻笑道:“你碰了他的心頭肉,這棵油橄欖樹可是他精心培養的寶貝,每年都要靠它榨油呢。”
楊叔寶詫異的問道:“這就是油橄欖樹?”
世界上最著名的橄欖樹種植區在地中海,而非洲瀕臨地中海,所以這地方也有橄欖樹,不過它們都在北非地區,南非並沒有。
油橄欖樹是好東西,難怪巴恩斯這麼心疼,能把這樹移植到小農場並照顧的茁壯成長,他肯定費了好些心思。
橄欖枝在水桶裡擺動,一桶新鮮牛血出爐了。
楊叔寶感嘆了一句:“這是擁有和平味道的牛血啊。”
麥森擺手道:“快拎走、快拎走,腥味太重了。”
麗雅也奇怪的問道:“牛血並不好吃呀,你怎麼吃?”
楊叔寶說道:“我們家鄉最常見的處理方式是灌血腸,就像你們做農夫香腸一樣,將它們灌入腸衣裡然後涮火鍋、燉酸菜、炒韭菜等等,總之味道還不錯。”
聽了這話巴恩斯離開,不多會他回來,手裡是冷鮮儲存的腸衣。
楊叔寶喜不自禁,這黑哥哥真是行動派,話不多、事敞亮。
這樣他也不去劈柴了,找了個漏斗開始灌血腸。
因為平時要灌農夫香腸的緣故,巴恩斯家裡的灌腸工具很齊全。
一條條粗又長的血腸在他手裡成型,楊叔寶找了個風口的樹蔭下撐起架子,然後將血腸掛了上去。
血腸在風中搖晃,這是豐收的情景。
楊叔寶想再品嚐一下豐收的味道,於是貼到血腸上使勁嗅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