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拿到麥旋風后便帶著華金開心的離開了,她要去找維洛伊卡。
楊叔寶執意送她去了臨期超市,然後他還要買雞苗鴨苗豬崽羊羔之類的家禽家畜,這個得去當地農產品市場,兩人做了分離。
對他而言上次去農產品市場的經歷很愉快,他花一批白雞的錢買到了一批白雞和珍珠雞。
這次就不是那麼愉快了,他停車剛走進去被人給堵住了:“強盜!是你是你就是你!”
打眼一看,對面那中年黑人有點眼熟。
再仔細一聞,他身上有一股雞糞味——妥了,老楊認出他來了,這不是上次想要訛詐他那賣雞的嗎?來的時候他還想起過這人,他猜測可能會遇上。
結果猜測成真,而且他剛進農貿市場就碰上他了。
雞老闆在荒野中的時候怕他,因為他手裡拿著衝鋒槍,到了城裡他就不怕了:“給我站住,狗雜種,上次就是你搶了我的雞!過來、夥計們都過來!給我堵住他,必須讓他賠錢!”
面對圍攏上來的當地黑人,楊叔寶不急不緩的推開這人鞠了個躬:“八嘎呀路思密達,先生我們見過嗎?我是來赫盧赫盧韋的遊客,來自曰本,我不記得我們以前見過面。”
雞老闆一下子愣住了,他仔細打量著楊叔寶問道:“你是曰本人?曰本?你不是中國人嗎?”
楊叔寶就知道這老闆分辨不清黃種人的相貌,因為南非貧富差距很大,底層人家裡可能連電視機都沒有,生活在赫盧赫盧韋這種小地方的人壓根沒有機會去了解外國特別是遙遠的亞洲。
雞老闆這種一看就沒有文化,如果平時他又不接觸亞洲人,那讓他分清中國人、曰本人、高麗人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而上次的事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雞老闆更記不清他的具體相貌,這次之所以一見面就拉住他完全是印象使然。
楊叔寶繼續裝傻:“當然不是,我不是拆膩子,我是腳盆雞。”
圍上來的人裡就有大漢搖頭說道:“他們不是一個人,我記得那傢伙的樣貌,那傢伙面板比他要白一些,你瞧他黑的,我猜他是南亞人,我弟弟在南亞打工。嘿,小子,你們曰本在南亞嗎?”
楊叔寶又鞠了個躬:“是的,先生。”
“瞧,我就知道。”
有個膀大腰圓的婦女篤定的說道:“他就是曰本人,我看電視上說過,曰本人最喜歡鞠躬,這叫躬匠精神。”
雞老闆悻悻的放開手,悶悶不樂的走向路邊一家店鋪。
楊叔寶對他的背影聳聳肩,他有好幾種奧術能收拾老闆,可以用但沒必要,浪費的生命泉省下來釋放給保護區的植物不是更香嗎?
他以為搞定這貨就是甩掉了麻煩,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簡單了,外國人而且還是一個單槍無馬的遊客來到這種混亂的地方壓根沒有好果子吃,很快又有人上來了找他麻煩了:
“你是曰本人?”一個光著膀子的壯碩黑人青年歪著頭上來問道。
青年身材是南非黑人中少見的肥碩,小肚腩跟綁了個沙袋似的,面板上面不少刺青,不過他實在太黑了,看不清刺的是什麼。
楊叔寶繼續做彬彬有禮的樣子問道:“是的,請問先生有什麼指教?”
黑人青年的胖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指教?噢噢我來指教你,你來南非是來旅遊的嗎?一個人來這裡旅遊很危險,因為這市場很混亂,你需要本地人做導遊,我做你的導遊吧,一天只要一百塊。”
“蘭特?”
“美元!”黑人青年笑的更燦爛了。
楊叔寶搖搖頭說道:“我不需要導遊,我是帶著保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