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園並沒有以庫魯坦坦他們的部落命名,而是直接叫做布希曼大型種植園。
布希曼人就是桑人,這是他們的官方稱呼,起這個名字的寓意是庫魯坦坦和酋長們希望這種植園能成為他們民族發展的一個里程碑,以後可以源源不斷有種植園出現,容納下流浪在外的其他桑人部落。
不過他們要想在這裡完成定居挺不容易的,桑人習慣了遊走四方,習慣了天當被子地當床,流浪的生活很苦,可真正苦難已經融進了他們血脈,他們未必能習慣在一個地方定居的日子。
特別是以前他們主要流浪在沙漠和荒漠地區,那裡終年少雨,他們可以住在野外。
來到這裡他們就得改變居住環境了,起碼得住進帳篷裡,後面慢慢的全得搬遷進屋子中,否則連綿的雨季會要命。
庫魯坦坦謀劃能應付遊客的專案,他們部落裡最多的是獸皮畫,這是桑人部落的珍寶。
獸皮畫由壁畫發展而來,桑人沒有文字,他們要記述部落的發展只能靠繪畫。
起初這些畫作繪製在石壁上,上面描述的是部落的起源與遷移之路,還有遷移到這個地方後尋找到的資源,給後面到來的桑人部落以啟示。
但慢慢的桑人部落越來越少,祖魯人、科薩人甚至布林人到來,他們數量越來越多。
桑人不想將自己的資訊透露給這些人,於是他們改變了繪畫載體,不再繪製壁畫,而是在曬乾硝制的獸皮上作畫,於是有了如今的獸皮畫。
這些獸皮畫可以出售,還有部落裡面有眾多的鳥獸製品,比如骨雕、比如鳥羽王冠、比如獸皮做成的小鼓等等,庫魯坦坦將它們展示出來,張金傑說這些東西對遊客來說都很有價值。
楊叔寶看到獸皮小鼓後頗感興趣,這鼓跟中國的瀏陽腰鼓大小相仿,拍打起來聲音沉悶,富有草原古老部落的滄桑感。
看到他感興趣,庫魯坦坦大方的拿起來遞給他:“楊先生,您幫了我們部落許多事,我們無以為報,如果你喜歡這個鼓那就送給你。”
楊叔寶笑著擺手:“謝謝,心意我領了,但我不能要這個。我只是對它的做法感興趣,因為我那裡有一張這樣的野牛皮,它就是野牛皮做成的是吧?”
“對,用野牛皮的邊角料做成的。”庫魯坦坦說道。
楊叔寶卻有一整張野牛皮,還有獅子頭和獅子爪,其中野牛皮是他在溼地撿到的,已經由提米特人進行了硝制處理;獅子頭和獅子爪則是送提米特人回家的時候撿到的,沒什麼用,他帶回來後做了防腐乾制處理,然後存放了起來。
看見桑人用野牛皮做成的鼓後,他來了興趣,或許他也可以用牛皮做一張鼓。
回到保護區後他沒什麼事,無聊之下叫上妮可一起琢磨怎麼做皮鼓。
南非人對牛皮大鼓都不陌生,像老俠客和巴恩斯就會做,他們告訴楊叔寶說做這種鼓很簡單,只要有合適的鼓架和牛皮就行。
楊叔寶這張野牛皮硝制的很好,提米特人精於此道,牛皮拔毛炮製曬乾後儲存在涼陰中,已經隨時能用了。
當然現在要用得泡水,泡軟後將它蒙到鼓架上固定住,一段時間後大鼓便成了。
可是這得需要鼓架,也就是鼓體、鼓圈。
鼓架得用優質木片做成,本來楊叔寶不會做,但他現在玩短影片玩的賊6,短影片上有許多大鼓製作教程,所以他甚至用不著去找老俠客等人指導,自己就能做。
國內做鼓架用楊木、用樺木,楊叔寶在南非找不到這些木材,所以他用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