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腳下使力一絆,再將段虎摔了個四仰八叉,抬起右腳對準段虎的膝蓋骨狠狠踏下!
在段虎疼的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後,兩眼一翻,徹底疼暈過去。
這幾下一氣呵成,風馳電掣一般,不過短短几個呼吸之間,段虎已經斷了一手一臂。
“哼,不自量力!”明宇冷哼一聲,扔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段虎,走到桌几旁去點燈火。
隨著火燭重新亮起,屋中恢復了光明。
明宇見那床上還綁著一對瑟瑟發抖的母女,撿起段虎的彎刀,將她們綁著的繩子割斷。而後吩咐道“你們先去外面等我,我還有話要問這段虎。”
母女二人連聲道謝,對躺在地上的段虎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低著頭,受驚兔子一般,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放走了母女二人,明宇活動了下筋骨,只覺得渾身痠疼,又飢又渴。
這才想起來自己自從秦王府出來時,到此時已經一整天水米未進了。
連番激鬥,消耗的體力不小,看著桌几上擺著不少酒菜,更覺腹內空空,飢火中燒,伸手拿過一隻煮的爛熟的羊腿,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藉著燈火打量那段虎的樣貌。
見這段虎,年歲在四十歲上下,果然人如其名,生得好生兇惡!四方大臉,面板黝黑,獅鼻闊口,倒三角的眼睛,連鬢絡腮的鬍鬚虯結。臉上還有一道早已癒合的傷疤從眉間一直開到嘴角,將整個臉一分為二,看起來更顯的凶神惡煞。
見段虎的眼角動了動,明宇隨手將吃完的羊腿骨砸在他臉上,道“既然醒了就不要打什麼歪門邪道,不然你會吃更多苦頭!”
段虎將眼睛一睜,雖然疼的齜牙咧嘴的,到也光棍,開口道“小郎君,好厲害的身手!技不如人,段某輸的心服口服!咱們本就沒有深仇大恨,我綁了你,你揍了我,又殺了我不少手下,咱們該扯平了。況且你還廢了我一手一腳,無論怎樣氣也該消了。某願再拿出一筆銀錢補償於你,不知小郎君意下如何?”
“嗯?補償?”明宇見這段虎一付江湖做派,心中奇怪,莫非他以為這只是普通的江湖仇殺?花點銀子就解決了?又或者是這傢伙是在跟我裝糊塗?看來不使點手段出來他是不會老實了,想到這神色一狠。
“啊!不是,不是補償,是買命,某願花錢買命!只求小郎君高抬貴手”段虎見明宇神色不對,連忙改口。
“呵,買命?你出多少錢?”李明宇心中早已對著段虎下了必殺令,憑他所作所為,任他說破大天來也休想活命。不過宰了他之前讓他出出血,倒也不錯,想到這,神色一緩。
“某房中有今日賭坊所有進項,共計二百餘貫,某願全部奉上,只求小郎君饒我一命!”段虎二目緊盯著明宇,叫他神色緩和,急忙說道。
明宇聽完一驚,這段虎好會撈錢!本以為有個百八十貫已經很不得了了,可一個小小的賭坊竟然一天竟然能弄來將近二百貫的銀錢!啊哈,這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小爺正愁做生意沒有本金,這段虎就乖乖送來了!反正都是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明宇眉毛一挑,問道“在哪?”
段虎倒也老實,答道“搬開櫃子,後面有個暗格!”
明宇依言,搬開木櫃,果然有個暗格。一個不小的木箱,裡面裝著沉墊墊的開元通寶,明宇粗略一數,二百貫,只多不少。
“我說段虎啊,你不老實啊!”找到髒銀,明宇也甚為開心。不過這惡虎幫盤踞西城多年,壞事做盡,若說只有二三百貫錢的積蓄,傻子才信。
明宇來到段虎身旁,用腳踢了踢他的斷臂,道“既然想要買命,就老實痛快的說,誰不知道你們惡虎幫油水豐厚,拿二百貫錢就像糊弄小爺?你當我沒見過錢麼!”
段虎疼的眼角直抽抽,苦笑道“小郎君,某也只是貴人們養的一條狗,這些年賺的銀錢是不少,可早都如數上繳了。某眼下只能拿出來這麼多了!”
“那好,你先說說,是誰指使你派人綁我的?”明宇也不急,遲早你都會乖乖吐出來的,先問清楚幕後黑手是誰再說。
“這….”段虎遲疑了下,想到身後那貴人的種種手段,終究是不敢透露。他眼珠亂轉,答道“你我只是私人恩怨,我見小郎君衣著富貴,便想綁了你換點贖金花花。不曾受人指使。”
“放屁!段虎!你當小爺是幾歲的娃娃麼!我是什麼來頭,你心知肚明,別讓我多費手腳,到時候可有你的苦頭吃!”明宇見這段虎滿嘴胡謅,氣的劍眉倒豎,便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