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
臥槽!
忍不了了,有些人不作不死,偏偏執著於作死,不成全對方都對不起鮮花和水果。
唐清鈺抄起剛放下的粥揚手朝目標仍了出去:“出去!”
南榮修手疾眼快的抱著陸婉婉躲過,臉色猙獰了兩秒恢復原樣,嘴角僵硬的解釋:“聽說你生病住院,我們一直不放心向來看你,你是怪我和你媽來晚了?”
陸婉婉緊跟著說:“糖果媽媽那日病了,所以才晚了兩天來看你,你別生氣。”
剛下胃的粥要嘔出來了。
唐清鈺額頭冒出三道黑線,氣得雙手一掃將飯菜掃落在地,噼裡啪啦的響聲砸在一家三口心上。
屋內的幾個人同時抬起頭看她。
陸婉婉更像受驚的小鹿縮在南榮修懷裡,忐忑的偷瞄。
給唐清鈺氣得不行,到底誰才是受傷者啊啊啊?看看這情景,始作俑者成了受欺負的小白兔,她倒成了大灰狼了。
找誰說理去。
陸婉婉擺出的樣子越無辜,她看著越生氣,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竄變成燎原烈火。
“滾!少在我這裝聾作啞,你們把我在陸家說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也對,我就是一個沒人要沒人在乎的可憐蟲,誰會拿我當回事,我再說一遍,別在我眼前裝慈母慈父!滾出我的視線!滾!”
她近乎瘋魔的怒吼,眼中的冷意化為實質。
激烈的情緒破壞著本就虛弱的身體,吼完便大喘著氣趴在摺疊飯桌上,臉頰湧上緋色,秦墨緊張的抱住她,一摸臉和額頭,熱度又有點上來了。
他立刻趕人:“小鈺的身體還沒好,請你們先離開。”
來看病還是故意來刺激人?
南榮修父子倆表示:他們也不想來啊,是生活不夠美好,還是上次被懟的不夠狠,可是他們攔不住啊。
“糖果你別激動,”陸婉婉想上前安慰她,殊不知她的安慰和靠近對唐清鈺來說如同火上澆油,“這麼多年沒見,媽媽實在是想你,我身體剛好點便等不及來醫院,糖果你給媽媽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這回連秦墨都對陸婉婉產生了厭煩,面對她的哭哭啼啼低聲下氣求原諒,他沒有感到絲毫的真誠,反而有種陰魂不散的意味。
他已經送客了,聽不明白麼?
出神的一剎那,懷裡的人脫離懷抱跳下床,腳踩在碎瓷片上彷彿感受不到疼,從腳底蔓延開來的血色卻昭示著受傷的事實。
唐清鈺死死的抓著陸婉婉的雙臂,雙眼發紅的聲音嘶啞:“媽媽?這兩個字你不配!從你丟下我離開那一天起便不是我媽,我給你彌補的機會,誰又能給我從新來過的機會?陸婉婉,我恨你!從我被扔進畜生窩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你,恨不得從未投生在你肚子裡!”
見此情景,南榮修怕她做出傷害之舉,緊張的想把陸婉婉從她手中解救出來。
一直沉默的南榮蒼這時也上前一步。
一時錯眼被打得措手不及的秦墨震驚的一雙眼盯在她腳上,大聲呼叫醫生,正準確將她抱起時,她的下一個舉動驚呆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