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鈺還不知道陸家二老被陸婉婉說動了心思,暗搓搓的計劃著登門為女兒求情,她正在秦墨的陪伴下去看心理醫生的路上。
一位在心理方面研究多年的專家。
診斷結果……抑鬱症無疑了。
好在程度還不算無藥可救。
得了抑鬱症的人,最怕自我放棄,而唐清鈺心裡還存著希望的光,她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光芒之門跑去。
擔憂成真,秦墨的心情沉重,唐清鈺一看他嚴肅的小表情,沒繃住笑了。
他開著車,她也不好往懷裡亂鑽,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用撒嬌的語調:“別擔心啦,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的,不等你把欠我的婚禮補上,我也捨不得死對不對。”
她這麼一說,秦墨更心酸的難受,車內氧氣變得稀薄起來。
抑鬱症病發時人體心理會產生不受控行為,他相信她此時此刻說的話全是認真的,但病發的時候她能控制自己嗎?
答案未知。
多少恐憂不能宣之於口,他故作輕鬆的笑哄著:“我回去就和奶奶商量婚禮的事,奶奶暗裡問我好幾次什麼時候辦婚禮。”
秦老夫人對孫媳婦可謂是非常滿意,雖然說兩人領證,也舉辦過宴會對外宣告了唐清鈺的身份,但缺了婚禮,總擔心外人瞧低了她,私下裡碎嘴子。
說她名不正言不順,又說秦家不看重她,諸如此類的閒言碎語,底下的人向她稟告過好幾次。
不想孫媳婦受委屈,老夫人和大孫子提了好幾次。
“再等等,”唐清鈺笑眯眯的說:“婚禮不急,等我參加完四區聯賽再辦也不遲。”
這段時間她從秦墨這打聽清楚了,千年世家主母一職舉足輕重,如若舉辦婚禮宣告天下,她將正式進入考核期。
秦家長老會屆時會對她開展一系列的考核,以確定她是否有能力擔任秦家主母。
推遲婚禮,一方面是為了應付神秘人,儘管她還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但隱約猜到他對秦家有企圖。
名義上的秦墨女人和秦家主母兩種身份,在秦家的地位以及意義存著天壤之別。
為了防止神秘人意圖在她身上獲取與秦家相關的利益,推遲婚禮十分有必要。
另一方面則是,她還沒有做好面對長老會的準備。
心虛啊,特別心虛。
萬一沒透過咋辦?
想著想著思緒拉不住了,很快她便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接下來幾天秦墨都快把她當成瓷娃娃供起來了。
她勸了兩句,人家說得言之鑿鑿特別有理。
“你別有心理負擔,我只是謹遵醫囑。”
醫生也說了,她的病症存在自殘行為最怕刺激,同時需要陪伴,在親人的陪伴下減少自殘的行為,並緩解心情讓自己走出來。
有了醫生的囑咐,秦墨更加堅定了隔絕陸婉婉,甚至與她相關的人也被一定程度的牽連。
所以,當陸家二老來秦家拜見的時候,來接見的人只有秦墨和秦老夫人。
外孫女連個影子都沒有。
“鈺丫頭呢?她身體如何了,不會連我這個外公也不想見了吧。”陸文華端茶不飲,眼神往樓梯二樓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