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殺我？你不是已經遁入空門，不理俗塵事了嗎？”葉清羽雙臂環胸，挑著眉看著艾青山。

別說之前葉清羽就敢將艾青山挪進空間裡，倚仗的就是，在空間裡打不過，也逃得過。更別說現在艾青山已經自廢修為了，就一個普通人，她怕什麼？

“阿彌陀佛，施主，過慮了。就像施主說的，小僧已經不理紅塵事。外面的世界如何，已經不關小僧的事了，餘生，小僧都會呆在這裡，不會再出去了。還要多謝施主的收留之恩。”

“佛修不都是以普度眾生為己任的嗎？如果我是“天外之人”，我即將給這片大陸帶來生靈塗炭的災難？你不想度化我？不想超度因大戰而死去的冤魂嗎？”葉清羽感覺佛修經常前後矛盾，就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阿彌陀佛，小僧沒有這個資格，小僧能夠度化自己，已是邀天之幸。更可況，早登西天極樂世界，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不是一種度化。”

葉清羽對著艾青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口才真好！”真會編！後面的三個字葉清羽沒有說出來，反正人家就是怎麼說，怎麼有理。

葉清羽沒有再和艾青山討論她是不是“天外之人”的話題，估計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葉清羽之所以沒有否認、隱瞞自己的身份，一個是空間裡的情況，有目共睹。空間內的能量、植物、動物，艾青山找不到與天辰大陸相同的。這完全是和星辰大陸不同的體系。

再有，艾青山如今沒有修為，還在自己的空間內，葉清羽不用擔心，艾青山會將她暴露出去，會給她招惹什麼麻煩。

另外，以後在修煉上，或者關於這個大陸的情況，葉清羽大概還要諮詢艾青山這隻地頭蛇。所以，現在隱瞞、否認，也沒什麼意思。

“你的心靈空間，還在嗎？可還能用嗎？”

艾青山皺眉，感知了一下說道：“阿彌陀佛，心靈空間還在，也應該是可以用的，只是縮小的很多，有著崩潰的跡象。”

“能修復好嗎？”

艾青山搖了搖頭，說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不用了，於小僧來說，心靈空間，已經沒什麼用了。”

修為說廢就廢，心靈空間又有什麼可留戀的？可見真的是不在意了。

葉清羽也沒有再勉強艾青山，她手裡的冰晶空間多得是。

之所以需要艾青山的心靈空間，也只是方便他儲存收穫的東西罷了。既然沒有了，她有的是冰晶空間。再說了，葉清羽不認為自己有能修復損壞的心靈空間的天才地寶。

就像是修士的丹田一樣，一旦丹田受損，基本上屬於全廢了。因為因為一些靈植的稀缺，根本就難以煉製出能夠修復丹田的丹藥。

“你能不能，不要一句一個‘阿彌陀佛’，能不能別叫我施主？”

艾青山雙掌合十，又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好吧，這傢伙也以實際行動，否認了她的提議。沒關係，相比較於“施主”，葉清羽相信，艾青山更不樂意聽到他的俗世名“艾青山”。

葉清羽翻了個白眼，將之前艾青山從他心靈空間裡取出來的東西，或者應該說是雜物，又搬了回來。當然，搬得都是有著艾青山私人印記的東西，比如衣物、比如床鋪、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