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瞎猜,我可不是這麼想的!”鳴柳扭過頭狡辯道。
“好!不管我猜得準不準,你都趁早打消了那個念頭,雖然你是你家小姐的丫鬟,可是你不是她。”
鳴柳表情無所謂,她當然不是小姐了,他說的也沒錯,自己就是小姐的丫鬟。
林紋表情嚴肅,說的話直戳人心,“你的命就跟這寨子裡的雞鴨魚的命是一樣的,就算哪天被人給殺了,也不會有人心疼求情。”
另一個看守她的人回來了,林紋也禁了聲,低著頭,還是那副靦腆沉默不善言辭的樣子。
鳴柳呆呆的站著,直到另一個人不耐的催促,她才如提線木偶那般向前走去。
她渾身都在打著擺子,像是冷極了。
林紋皺著眉,看她關上門,這話可能真的嚇到了那個丫鬟,可是他這話絕對不是在唬她,而是在救她。
泗水寨容不得背叛者,她不是泗水寨的人,就更別提了。
鳴柳進去,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鳴柳你怎麼了?”
司徒雪剛起身,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那種感覺,長得好看的人,聲音也好聽。
“沒事沒事?”鳴柳猛然回神,笑著道。
“小姐你放心,鳴柳一定想辦法通知到五殿下的人,絕不讓您在這裡多待。”鳴柳堅定的道。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萬禮做的那些事告訴小姐,否則小姐肯定更不開心了。
可是也是怕小姐受刺激吧,萬禮也沒有把他正在操辦婚禮的事告訴她。
鳴柳心態好,脾氣也倔,她知道林紋說的是實話,但是她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小姐在火坑裡待著。
司徒雪笑了笑,滿室生輝,跟了這麼多年,鳴柳還是不由得看呆了去,“鳴柳,我知道你一心為我好,但是他們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你不要做傻事才好。”
鳴柳低著頭,“小姐放心吧!鳴柳省得,鳴柳惜命,等過年的時候,鳴柳還要回家看爹孃呢。”
但是她還是沒有閒著,趁著平日裡出去的那段時間,她跟一個出去採辦的一個婦人打好關係。
給了她好多報酬,讓她將信送出去,那婦人收了銀兩,也答應了下來。
只是在下午她去詢問情況的時候,就被一群土匪給抓了起來。
他們將她壓到了那個大當家尤川面前。
說實話,這還是鳴柳來這裡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他。
他生了一副好相貌,若不是他站在這裡,那麼多人叫他大當家,鳴柳根本不會把他當成一個土匪。
他長得劍眉星目,眸若寒星,像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少爺。
只是他的眼睛好冷,看著她的時候,讓她不由得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大當家,這個小賤人想要向外面通風報信,該怎麼處置?”
土匪說著,還遞上了一封信,鳴柳跪在地上,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婦人,婦人的目光有些閃躲。
很顯然,是她食言了。
鳴柳知道自己不聰明,所以她想了一個辦法,讓這個婦人給自己採辦些東西,然後將東西和信全都送給縣上的金鋪老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