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端木容葉來到父母房中。
“爹、娘,容葉來給二老請安!”容葉道。
“容葉來了,賬本都看完了嗎?”端木老爺問道。
“還差一點點。”容葉道。
“沒看完,你來這兒幹什麼?”端木老爺道。
“老爺,兒子天天看賬本,跑商鋪,夠累了,該讓他歇一會兒了。來,兒子,坐下。”端木夫人道。
“我聽茶鋪裡的掌櫃說,他這幾日在茶鋪心不在焉的,待一會兒就跑了。”端木老爺道,“你說,你小子幹什麼去了?還有你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家在何處,怎麼不回家啊?賴在咱們府上幹什麼?傳出去成何體統?”
“爹,那位姑娘是陸小姐,她本來生病了住在桃葉寨,是跟姑母一起來的。她和親人走散了,是我讓她住在咱們府上等親人的。”容葉道。
“既如此,她那親人何時能尋上門啊。若一直不來找,還賴在這兒一輩子不成?”端木老爺道。
“我還真打算讓她在這兒待一輩子。”容葉道。
“你個混小子,說什麼呢?”端木老爺道。
“爹,娘,我實話跟你們說吧,這些日子我和陸小姐在一起相處甚是融洽,我要娶了她!”容葉道。
“你說什麼?你要娶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端木老爺生氣地問道。
“兒啊,那陸小姐家住何處?你又對她瞭解多少?”端木夫人問道。
“娘,陸小姐不是本地人。不過這都不重要,關鍵是我喜歡她。其他的等成親之後慢慢了解唄。娘,你不是說過,你跟爹成親之前還不認識呢麼。”容葉道。
“混賬東西,我跟你娘雖不認得,可起碼知道家住何地。你娘是我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可你呢,你連人家家住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還想娶親,你是鬼迷心竅了。”端木老爺大怒道。
“我不管,我就要娶陸小姐。”容葉道。
“你……你……我打死你!”端木老爺氣得上來就要打端木容葉。
“老爺,消消氣,我聽兒子叫那姑娘陸小姐,想必也是個富家小姐,暫時遇了難。她不是要尋親麼,要不咱們就派人出去幫她找找親人?這婚事就等她找到親人,再說也不遲。”端木夫人說。
“那要是尋不著親人呢?就讓她一直待在府上勾著這小子的魂兒?”端木老爺道。
“這……”端木夫人左右為難。
“不行,我就要立刻娶了陸小姐,現在就籌備婚禮,明日就拜堂。不然的話,我就離家出走!”端木容葉甩袖離去。
“瘋了,這是瘋了,氣死我了,都是你慣的,慈母多敗兒!”端木老爺捂著胸口道。
“好了,老爺,待會兒我去見見這位陸小姐,若是還算知書達禮,您也就同意了吧。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好歹,可讓我怎麼活啊。”端木夫人道。
“頭幾日,我剛說過妹妹當年非要去作壓寨夫人的事兒,今天這小子就來打我的臉,非娶個來歷不明的媳婦兒。算了,你看著辦吧,我不管了。明日,我就帶著千葉蓮王上京去納貢,婚禮不必等我了。”端木老爺道。
“這……好吧。”端木夫人道。
端木夫人來見陸桃桃,看到她相貌端正,舉止端莊,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派人籌備起了婚禮。
陸桃桃並不知端木夫人的真實來意,只是禮貌接待,端木夫人亦對婚事隻字未提,只當她與容葉已兩情相悅。陸桃桃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轉過天來,陸桃桃發現芙蓉莊上下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她心想:這端木容葉不會是來真的吧。
卻說玉鏡等人在路上走著,天色已晚,三人就坐在路旁的草地上休息。周邊栽種著些灌木。那灌木之上月季吐芳,牡丹傾城,還有六月雪及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林洛看到那些花,對玉鏡說:“上次賣花女送的花弄丟了,我再去採一些給你編花環。”
“你還會編花環啊,教教我唄!”楊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