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胡扯就胡扯,你說信口雌黃就信口雌黃,你當伱自己是誰啊?皇帝嗎?”
眼見這名新站出來的御史質問自己,趙昊當即橫眉冷對。
這名御史臉色一變,沉聲道:“下官只是實話實說,公子休要汙衊下官!”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本公子汙衊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沒聽過‘智者少言,愚者話多’嗎?”
趙昊冷笑一聲,隨即感慨道:“世上還是蠢貨比聰明人多啊!”
“你!”
這名御史被趙昊氣得臉紅脖子粗,又不知該如何反駁趙昊。
若趙昊跟他一直爭辯,不僅會降低趙昊的身份,還會落入他的圈套。
但趙昊偏偏不跟他爭辯,反而以勢壓人,用身份來表明自己言詞的可信度,直接逼得這名御史不知所言。
畢竟再進一步,他就有攻擊皇室的嫌疑。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懼怕趙昊皇室身份,因為說白了,大秦目前還是以軍功爵論高低,而非血統論高低。
趙昊是始皇帝最寵愛的公子沒錯,但始皇帝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偏袒有罪之人。
即使坐在這裡的是丞相王綰,而不是始皇帝,王綰也不敢當著滿朝諸公的面,違法亂紀,所以,這名御史啞口無言之際,一名隸屬廷尉府的官吏,站了出來:“公子,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您身份高貴,只怕在大秦鐵律面前,也要乖乖伏法,否則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呵!”
趙昊呵了一聲,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眼姚賈,結果換來姚賈眉頭大皺,顯然,這名廷尉府官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深吸一口氣,趙昊緩了緩興趣,平靜而淡漠地道:“爾等一個個跳出來,說什麼彈劾本公子,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知本公子究竟犯了何罪,可有證據?”
“這位嚴華是人證,大田令的屍體也是人證,至於物證,只需找仵作驗屍即可,反正吾等不信大田令和嬴皓會真的自相殘殺!”
剛才那名曹御史聞言,再次站了出來,其餘御史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附和出聲。
“沒錯,公子昊口口聲聲說此事與他無關,那不妨驗證此事真偽!”
“真是笑話,莫非你們以為本公子真的好欺負?這天下只要死人,就說與本公子有關?”
“大田令被關入廷尉府,之前一直好好的,後來不知怎麼被調到了嬴皓的牢房,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了事,這難道不是公子安排的?”
那名廷尉府官吏上前一步,站在嚴華身後說道。
“首先,大田令關入的是你廷尉府大牢,不是本公子府邸,其次,本公子對大田令與嬴皓之事,也是剛知道不久,將此事賴在本公子身上,當真好大的膽子!”
趙昊直接反駁道。
“如果下官猜的不錯,安全域性那名陳局長,似乎是公子昊的人吧?當初成立安全域性,協助廷尉府辦案,安全域性與廷尉府共用城中大牢,他們完全有能力,有機會對大田令出手!”
那名廷尉府官吏步步緊逼,彷彿是要將趙昊殺掉大田令之事著實。
但趙昊對此渾然不懼,再次反駁:“沒有證據的事就妄自猜測,真不知你是怎麼混進廷尉府的。那大田令犯的是國法,抓他進廷尉府大牢的是姚廷尉,至於安全域性的陳局長,確實乃本公子推薦給老丞相的,你要說他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不可否認;
但你說他受本公子指使,徇私枉法,知法犯法,那本公子就要提醒你什麼是誣告反坐了!”
“你”
“我什麼?”
趙昊挑眉,然後死死盯著那名廷尉府官吏,眼睛一眨不眨的道:“你口口聲聲說本公子殺人,到底意欲何為?你背後之人是誰?跟本公子有何仇怨?!”
面對趙昊的靈魂三問,那名廷尉府官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時,曹御史再次開口道:“公子,你說嬴皓為了你跟大田令自相殘殺,可嬴皓跟你並無交情,甚至有仇,他是如何暴起發難的?難不成是為了讓你放過他,才殺死的大田令?”
他這話似乎抓住了破綻,引得群臣頻頻側目。
趙昊淡淡瞥了他一眼,笑道:“曹御史沒聽過這句話嗎?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位和,我與嬴皓乃同宗兄弟,雖然有些過節,但並無深仇大恨,何須記恨在心?
他聽聞我被大田令欺辱,為我出頭,難道不應該嗎?莫非你在質疑我皇室的團結?”
“那大田令好歹也是武將出身,可身中十幾刀,嬴皓不過一少年,如何傷得了他?他的刀又是如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