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張懸皺了皺眉，略微不解：“異靈族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來，而且……還如此守規矩？”

在他印象裡，異靈族人喜歡殺戮，沒有任何規矩可言，現在跑過來挑戰，說不出的奇怪。

更重要的是，春暖樓，這麼多名師……名師與異靈族人的矛盾，延續了數萬年，雙方各有無數親友死在對方手裡，一個人獨自出現，真不怕被亂刀砍了？

“不是我們守規矩，而是不得不守！”

興劍聖露出苦笑。

“不得不守？難道……這裡有古聖？”瞳孔一縮，張懸眼睛眯起。

能讓不朽境圓滿強者，都遵守規定，除了古聖，實在想不出什麼人來。

“不錯，這裡有古聖存在，我們張家的那位古聖，也來了……雙方各有忌憚，共同約定，有矛盾，公平決鬥解決，不允許屠殺……否則，早就亂了，那會有現在的安寧。”

興劍聖解釋。

張懸恍然，吐出一口氣。

難怪一路上沒遇到任何危險，應該也是雙方遵守的規定。

不然，分殿還沒開啟，這邊就殺得如火如荼，真正寶物出現，誰都得不到。

此刻的古聖，就像是核武器，雙方都有，誰也不敢逾越，一旦一方沒了，天平就會立刻傾斜，再沒有現在的安寧了。

“嗯，對方挑戰我，是想得到我們的傳世天符，或者……跟在我們身後，進入孔廟！”

興劍聖輕輕一笑，一柄長劍出現在掌心：“不過，我豈能讓他如願！”

“父親請慢！”

見他要下樓，張懸也站起身來：“孩兒願服其勞！”

“你？”

興劍聖一愣。

“不錯，我的實力，雖是金身境，但對方想要勝過，還沒那麼容易，而且到了這裡，雖不及父母的機緣大，卻也有了些小機緣，剛好實踐一下……”

輕輕一笑，張懸眼中露出了濃濃的自信。

百善孝為先，身為人子，對方挑戰他父親，絕不能坐視不理。

“也好！”興劍聖點頭。

他這個兒子，雖只有二十歲，但手段之多，連名師堂都忌憚三分，自己上，未必能贏過這個孛元，但他出手，對方肯定抗衡不住。

見他同意，張懸身體一晃，飛了出去，落在這頭異靈族人面前：“在下張懸，想挑戰我父親，先過我這關！”

“你能做主？”

孛元似乎不認識張懸，見只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嘴角揚起：“輸了，要交出傳世天符的！”

“當然能做主！”輕輕一笑，張懸點頭：“我輸了，可以交出天符，但若是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