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您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秦羽剛開口,老鍾叔便羞愧的打斷了秦羽的說話。
自家的秘密,還沒有焐熱,就有人想著要去洩密,這不是往人肺管子上插刀嗎?
誰能受得了這氣?
大少爺好心好意的教他們弄肥料,轉頭就有人想要賣了大少爺,他齊癩子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真當大少爺是紙糊的,想戳就能戳一個洞的嗎?
秦羽張了張嘴,話都到喉嚨了,他也只好嚥下去了。
莊子裡有莊子裡的規矩,他就不插手了!
沒過多久,花姐一家老小痛哭流涕的跪在老鍾叔家門口,老鍾叔則是壓低嗓門的罵著,說花姐一家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字字句句的戳人脊椎骨。
花姐一家自知理虧,哪敢有半點回嘴,只是哭著求著讓老鍾叔去求秦羽,讓秦羽處罰輕些,不要害了齊癩子的性命。
齊癩子想著把秦羽教的堆肥方法傳出去,在他們一家老小的眼裡,那就是齊癩子偷了大少爺家裡幾千幾萬兩銀子一樣,就這局面,齊癩子還能活?
要不是齊癩子是花姐的丈夫,兩人家裡還有兩個小孩,齊癩子一死,誰誰都可憐,他們哪敢這種時候來找人求情啊!
老鍾叔聽著這些,更是火冒三丈,甚至氣不過的往花姐腦袋上扇了兩撇子。
“大少爺教咱們莊子裡怎麼堆肥,你孃家不弄嗎?就算你孃家不弄,你跟齊癩子不會在莊子里弄嗎?堆出肥料來了,你跟齊癩子費點腳力,把肥料拉回去不行嗎?啊?非得覺得自己學到了,想著拿著這活去換銀子?你有命花嗎?”
“老鍾叔,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他齊癩子是怎麼想的,我還能不攔著他啊?”花姐一臉委屈又傷心的膝行去拉老鍾叔的褲腿。
老鍾叔哼了一聲,讓花姐的手從褲腿上扯開,很是惱火的說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都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情!誰知道你說的真假?”
花姐一時間有些百口莫辯,心中更是恨死齊癩子這個慫人了。
“老鍾叔,可以了!先讓人散了吧!等滿子他們把人帶回來,再看看怎麼說吧!”
秦羽在屋內聽著哭聲,實在是有些不暢快了,只能開口叫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鍾叔家裡出喪事了呢!
老鍾叔用眼神和動作,開始驅趕起花姐一家來,這個時候要是再惡了大少爺,誰說都不好使了!
花姐一家也不敢造次,只能可憐巴巴,又無助的移到一旁去。
一炷香後,莊子入口處黑壓壓的回了一大幫人,花姐一家人見莊子裡的人都回來了,正想跑過去,老鍾叔卻道:“別多嘴,別多事!大少爺等著呢!”
花姐一家只得在原地等著。
從莊子口到老鍾叔家門口的路程不是很長,鍾滿子等人押著捆著麻花的齊癩子走了過來,此刻齊癩子的臉上,早就鮮血淋漓,青一塊紫一塊的。
齊癩子見花姐一家都在,立馬用帶著幾分痛苦的顫音喊道:“孩他娘,老丈人,丈母孃,救我啊!”
鍾滿子一點都不慣著,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把齊癩子踹翻在地。
齊癩子撲倒的正前方,秦羽正好從門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