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櫻一車捆了好幾個人,滿載而歸。
她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慢慢的落了地。
“去錦欣苑知會夫人一聲,侯爺回來了,一起請過來一趟!”
還未日落,候府裡的人上衙的上衙門,讀書的讀書,章櫻索性將人全部都關進了柴房中,晚上審也不遲。
晚上林氏焦急的守在大門口,等盧侯爺一下馬,立刻拽著他飛奔回房換衣服。
“夫人啊,你這是幹什麼呢?”
盧侯爺一臉懵逼,但見林氏扒他衣服,便一臉壞笑笑開,“咱們都是過了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什麼時候見你這猴急的模樣……”
“呸!”林氏一把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他,“咱兒媳婦有重要的事宣佈,關於宸兒的,等咱們半天了,你這老不正經的,還不趕快!”
“啊???”盧侯爺失望的看著老妻,眨眼間就想到一個主意,“就咱那兒子還有什麼可說的,你派個人告訴兒媳婦讓她放開手去倒騰,我們不護短!”
“這樣你就有空陪我了是不是?”
林氏抬頭,“滾!”
“好勒!”
人到齊了,章櫻拉出了逮回來的人證,一一對林氏和盧侯爺解釋了前因後果。
“阿櫻,這意思就是我兒被這些人用藥迷惑的易怒、暴躁還健忘?”林氏指責地上一溜串的人問道。
“不錯,娘是見過相公那個樣子的,我一直都覺得不正常,於是順著去查,果然發現蹊蹺。”
章櫻隱去了背後可能被人策劃投毒的部分,“這些人便是利用這種手段令其上癮,上癮後若不去,便會頭疼發狂,只有繼續才能壓制,這樣一來她們就牢牢的把客拽在手裡了!”
盧侯爺是行伍之人,聽了這一番話,脾氣就上來了,“這些蛇蠍之人,竟用這種下三濫的卑劣東西害我兒,勞資這就帶兵一鍋端了她們!”
一巴掌下去,桌面上的兩杯茶震的東倒西歪,茶水溢了一桌子。
林氏也覺得異常氣憤,“你!”
尤其是看到婉清還那麼不屑的仰著下巴站著,激動的打顫,“賤人,還不跪下!來人!上板子!今兒我就要打死你,給我兒洩憤!”
“等等!”章櫻攔住林氏的人,“娘,容兒媳說一句,還不能私自用刑!”
“阿櫻!”林氏恨鐵不成鋼,“你知道你心善,可是這女人……”
“娘!”她打斷了林氏廢話,“我長話短說,相公中藥尚需解藥,婉清是一個關鍵,她不能傷,更不能死。”
林氏捂緊了胸口,她竟忘記了還有解藥這樣回事,幸好章櫻攔住她了!
看向章櫻的目光從欣慰變成了欣賞,有這麼一個心思縝密、面面俱到的兒媳婦真是萬幸!
同時看到章櫻為了盧玉宸的事這麼賣力,她徹底的放心了,將來爵位爭到手,章櫻一定能替她兒守住。
林氏此時的想法章櫻一無所知,她正費力的勸說盧侯爺。
“還有,公公您剛才說帶私兵去剿樓,這也不妥,充其量就是洩私憤而已,歡場背後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兒媳敢說,您今天帶兵去了,明天彈劾的摺子就會滿天飛!”
盧侯爺凜然,不得不承認章櫻的分析是對的。
“可這麼說來……”
辦法都被否決了,受了委屈還只能忍著,他覺得憋屈的慌,“我兒被這些腌臢貨算計了就算計了,我還不能討一個公道?那勞資倖幸苦苦帶兵幾十年連妻兒都保護不了,有什麼意義?”
“不是!”章櫻搖搖頭,“兒媳沒有要忍氣吞聲的意思,咱們要報官,告到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