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嚴黃和黃波面對面站在了拳臺中央。
拳館內所有人都停止了訓練,圍了過來。
裁判問嚴黃:“規則都懂吧?”
嚴黃點了點頭:“懂。”
裁判後退一步發令:“開始。”兩個人的比試隨即開始,然後,又隨即結束。
兩個人就在裁判令下各退一步、黃波剛剛做出上身略微前傾,左拳護頭右拳挑動攻擊的架勢時,嚴黃的一記刺拳已經恰到好處地擊在了立足未穩的黃波前額上,黃波隨即倒地。
黃波腦袋“嗡”地一聲短暫迷糊眼前發黑,隨即轉為清醒。
嚴黃只是急促地“點”了他的額頭一下,就如同足球運動員被動地來了個頭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嚴黃速戰速決,不想在弱者身上浪費時間,也要打擊一下陳四海的輕視之心。
此時,陳四海正要側過頭調侃石川說:“你估計你的嚴黃小兄弟能堅持幾個回合啊?”就發現黃波已經倒在了地上。
嚴黃使出了合適的力道,黃波雖沒有受到沉重的擊打,卻是醒後發矇: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倒下了?
臺下觀戰的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吶喊一聲助威,就發現自己的小夥伴倒在了拳臺上。
一陣驚呼這才響起,還有一道聲音喊道:“不講武德,怎麼能夠偷襲?”
嚴黃循聲望去,一個拳手揮舞著手中的毛巾喊道。
嚴黃勾了勾手,意思是“不服你上來”?
陳四海也有點發蒙,他並沒有注意到嚴黃已經出了一拳,還以為是黃波自己拌蒜摔倒了呢。馬上又意識到不對:裁判怎麼開始讀秒了?
裁判一直數到十,黃波也沒有站起來,不是因為什麼傷痛大礙,只是自己實在不相信自己眨眼間會倒在這裡,儘管額頭上帶來的撞擊痛感還在。
石川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石川也是練家子,眼神始終在場上兩個人的身上。
石川側過身笑眯眯地對陳四海說:“讓你的最厲害的弟子上吧,別人都不堪一擊。”
陳四海終於明白了,石川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陳四海的想法忽然間豐富了起來。
“胡云鶴,你上。”
胡云鶴是目前拳館內實力最強的拳手,也是最有可能成為亞洲拳王的拳手。
陳四海沒有再讓胡云鶴水平以下的拳手出戰,他突然有了急於探究嚴黃實力的想法。
這次,嚴黃沒有急於進攻,他要迴圈利用防守、進攻,再防守再進攻的戰術儘可能多地展現自己的拳法、身法、步伐、眼力、判斷力。
至於力道,嚴黃是不需要指點的,不是極特殊的情況,他能做到對力量的收放自如。
胡云鶴並沒有留力,瞅準機會就是一套組合拳,頗有聲勢。面對嚴黃的反攻,也是防守得當,並不慌亂。
臺下觀戰的拳手和工作人員不住地歡呼,為胡云鶴喝彩和鼓勁。剛才黃波的不堪一擊在他們看來既是意外,也是恥辱,他們自覺地把嚴黃納入到了踢館者行列。
“胡師兄的實力果然不是黃波所能比的,那個人幾乎形成不了真正的威脅。”
“那是,雲鶴可是陳教練最得意的弟子。”
“快看,胡云鶴這記重拳逼得對手連退兩步。”
“這要擊中,直接就K.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