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估計也是百中無一的。
這樣看,也看不到真切,所以,劉顯探手按在老伯的脈門上,打算用自己的“靈眼”去看。
黃忠其實一直在旁關注著劉顯的動靜,他看到劉顯的動作,忍不住咦了一聲道:“劉顯小兄弟,莫非你也懂得醫術?看你這樣的手勢動作,跟一般的醫生大夫沒有什麼的分別。”
所謂久病成醫,黃忠帶黃敘不知道走訪過多少名醫,這個見識得多了,對於一些是否真正懂得醫道醫術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但是,劉顯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他所見識過的名醫,基本上都是四十歲以上。
醫道,這個說簡單也簡單,但是想要精,估計就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精通醫術的。
華夏醫道博大精深,望聞問切等等,這些也只是確診病人的傷病情況,還得要有開方量藥,什麼病用什麼的藥,用多少量,這些都很有講究。一個人一生學醫,沒有一定的時間經驗積累,基本上就不敢給人開方下藥。
其實太年經的醫生郞中,人家也信不過,不敢找其看病。
“略懂一二。”劉顯卻沒有太多顧慮,微微點了一下頭,便專注於老伯的情況。
“老伯體內氣息凌亂,五行失鈞,外加受到了箭傷,受到了驚嚇,再落水,河水冰寒,寒氣入體。”劉顯微閉著眼睛,小心的控制著一道如絲如線太平真氣從他的脈門進入,透過太平真氣緩緩的在老伯體內經脈上的遊走,劉顯從而感受到了老伯體內的陰陽二氣五行之氣等等的狀況。
他一邊說著,一邊根據自己所推測以及所感應到的情況,說道:“老伯胸口中箭,這其實就是一支奪命箭,這一箭,本應是奪走了老伯的性命,並非是沒有刺破他的心房。巧就巧在,老伯的心臟比常人的心臟稍偏了一些,所以,這一箭才沒能真正的奪命。否則,你們為他取箭的時候,他就沒命了。”
“老伯年老體弱了,經河水寒冷之傷,使得暈厥不醒,哪怕是取箭時的痛楚,亦沒能痛醒他,要不然,他醒過的話,恐怕痛都能痛死他。但老伯求生的慾望很堅強,哪怕只有一口氣在,他亦在堅持,不願意就此嚥下這最後一口氣。”
“哎呀!劉顯!你倒底有沒有辦法救活他?別在這扯這些有的沒的。”黃舞蝶卻忍不住出言嗔道。
“呃……我這不是在治麼?能救!安心吧。”劉顯被黃舞蝶嗆了一下,只好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答覆,讓他們安心。
黃舞蝶自然是不知道,劉顯說這些,其實是特意說給他爹爹聽的。這是為了留下他們父女三人而為。
劉顯的太平真氣其實就是天地間的那種充滿了生命活力的天地靈氣,只不過被吸收進了自己的體內儲存了起來。
天地靈氣可以讓天下萬物生長,那麼作用在人的身上,亦同樣會有那樣的效果。
當然了,這天地靈氣也同樣是一種力量,如果不善用,那麼就會成為一種破壞力極強的力量。
想要利用好天地靈氣,那麼就必須要明白到它們的本質,要控制得了它們,如此方可以作用在他人的身上。
但天地靈氣畢竟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的東西。它們會凝聚會消散。如此就有了春夏秋冬,就有了樹木發芽開花,會枯萎凋落,又會再恢復生氣,重新發芽開花。
所以,劉顯現在就算用太平真氣可以暫時救活這個老伯,但一切都還得看他本人的情況。
一個是看他的傷勢如何,如果傷勢太嚴重,那麼劉顯也是無力迴天。一個是看他的求生意志,還有就是他的自身抵抗能力。
劉顯的太平真氣就有如是給老伯注入了生機活力。這一路遊走,一路清理他體內的那些雜亂的氣息。
突然,劉顯感受到有些不同的地方,有一股異常強力的剛烈的氣息在老伯的體內,這股氣息,應該是黃忠殘留在他體內的內氣。
並不是所有人的內力真氣都可以治病救人。因為每一個人所修煉吸收的天地靈氣都有所不同,並且,經過了他們個人的煉化之後,那已經不是真正的天地靈氣了。
那已經是一種帶有極強個人特性的內力真氣。武者修煉出來的內力真氣,其實基本都是隻取其力量這一方面。所以,個別人所修煉出來的內力真氣,本身就具有極強的破壞力。
就似黃忠的內力真氣,太過剛烈,就有如是一團熊熊烈火。這不僅不能夠救人,反而還會影響破壞到別人的自體五行之氣的平衡。
“黃伯父,你所修煉的陽性剛烈的功夫,一般尋常體質的人,承受不了你的真氣貫體。”劉顯將自己所感應的說了出來。
然後特意的將話題引到了黃敘的身上,道:“黃敘小兄弟是不是自幼體弱,修煉了你的功夫後,似乎有所好轉,但是你是否又覺著他修煉進展太慢,所以常常以自身內力真氣為他打通經脈穴道?”
劉顯一邊化解老伯體內的那股剛烈內氣,理順那些混亂的氣息,一邊對黃忠道。
“哦?你怎麼知道的?是舞蝶那丫頭躡你說的?”
“不不,我從來都沒有過問過黃敘小兄弟的病情。沒有向誰打探過他的情況。”
“那你這是……”
“我也沒有為黃敘小兄弟把過脈,我現在只是根據你給這種老伯用內力真氣驅寒而殘留下來的一些真氣而推敲出來的。你的內力真氣太過剛勁猛烈,就有如你所射出去的箭,一發難收。”劉顯抬頭,看著黃忠道:“一般人,輕易不能承受得了你的內力真氣。所以,以後還真的不要輕易用你的內力真氣嘗試給人驅寒什麼的。不然……”
“不然怎麼樣?”黃忠這時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不然救不了人,反倒會因此而加速其死亡。”劉顯毫不客氣的對那老伯呶了呶嘴。
“竟然會這樣?怎麼從來都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黃忠疑惑不解的問。
“這些說來話長,我們先回楊氏縣再談。”劉顯止住了這個話頭,繼續專心的輸送著一股太平真氣護住了老伯的心脈,開始為其驅散他體內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