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劉顯跟她說過的話,她現在也確認了,原來自己的二叔也想得到太平經。這又被劉顯說中了。
“二叔,我的事先不說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另外,你也別再想著什麼的太平經,具體的下落,我也不太清楚。”張寧現在決定就算是二叔,她也不告訴他了。
這個,其實也沒有必要了,太平經一來,張寶要了也沒有用,拿著也只能當作是一種身份象徵。可是,如果他能夠突圍離開,他本身就是太平道、黃巾軍的大首領。完全不用太平經。
另外一個,就是張寶根本就領悟不了太平經的內容。讓他拿著,反而會成為別人窺探之物,說不定,反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張寶也是最早一批練成太平真氣的人,但是他近身來已經毫無寸進,另外的黃巾渠帥的實力,已經遠超於他。
這些又讓張寧想到劉顯所說的,自身的實力不行,如何去引領群雄?這個也是劉顯不願意接受太平道教主的主要原因。
張寧對張寶說了這些後,跟著又冷眼看著張寶道:“二叔,虧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快活,難道你就沒有看到,沒有一點覺悟,曲陽城必被朝廷官兵攻破無疑,你還以為曲陽城還能繼續守下去嗎?剛才聽你咋咧咧的說什麼朝廷官兵會退兵?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現在黃巾軍已經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爹爹跟你們三兄弟,你們一天不死,朝廷官兵就不可能撤兵。”
“不可能!”張寶卻斷然的搖頭道:“現在本將軍的曲陽城守得穩如泰山,這些天,官兵不停的攻打,可是他們有佔到便宜嗎?每一次都被我們打退了。並且,他們的傷亡,比我們更大。他們可以有多少官兵可以死?”
正常來說,攻打城池的一方,要比守城方損失更大。真正來說,就是十比一都不奇怪。
如果沒有別的原因,雙方不計傷亡,不停的攻戰。攻城方,少說也得要上百萬的傷亡代價,才可以攻得下一座十多萬人死守的城池。
這個理論上的確就是這樣來計。
當然,現實不可能當真的以傷亡百萬的代價來攻取下一座城池的。因為要攻城的方式方法有許多,沒有必要以傷亡來換取最後的慘勝。
“二叔,你還當真的無藥可救了。直到現在你都不醒悟。”張寧還真的不知道張寶的信心從何而來,對這個二叔有些無語。
“醒悟什麼?咱們黃巾軍,不能沒了跟官兵正面交戰的旗幟。如果我張寶不在曲陽死守,那麼你說,以後還會有黃巾軍嗎?”
張寶這時卻走到了一桌宴幾前,拿起了上面的一壺酒,一屁股直接坐在案几上,猛灌了一口酒,他才一臉苦澀的對張寧道:“我的好侄女,其實你二叔我雖然無才無德,論才華名氣,也遠不及你爹,甚至,論武藝,也不及你三叔。可二叔的心裡清明著呢。”
張寧神色一愣,倒沒有想過張寶還有這樣的想法。
“二叔,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麼?”
“呵呵,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其實不應該來的。二叔告訴你,其實楊鳳來找過我,勸我放棄曲陽,跟他們一起逃進大山裡去當山大王。”
“哈哈,你說這可能嗎?進了山,黃巾軍還是黃巾軍?我到時候,手上沒兵沒權,還算什麼的大首領?所以,二叔不走了,就算是死,二叔也得要死得轟轟烈烈。這不,反正都要死了,所以,就……嘿嘿,二叔就圖一個樂呵。”
張寶說著,有些尷尬的指了指剛才出去的那些女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