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先是詢問了皇帝的病情,知道沒有大礙之後,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事就行。
這官家要是倒了,他李綱難道要學霍光?辛虧只是個風寒而已。
朱璉和李綱商量了下衝喜的事,李綱連連搖頭,說道:“這得問官家的意思。”
在胡神醫信誓旦旦的保證之下,趙桓並沒有像胡元說的那樣,一天就好了。
反而病情有了加重的趨勢。
從第二天開始,趙桓就開始高燒不退,整個人清醒的時間,一整天都不超過一刻鐘的時間,其他時間都是在昏睡。
朱璉更是寸步不離的侍奉左右。
一向脾氣和善的她,甚至驅逐了兩名煮藥的宮人。
因為他們居然在熬藥的時候,拉家常。
整個皇宮裡,全是這種高壓態勢!
而皇宮外,岳飛率領十萬河間軍卒,駐紮在了城外。
這一切都悄無聲息,但是在明眼人眼中,卻是風雨欲來。
“所有太上皇的皇子,無時無刻都要盯緊了!不能離開半步,他們發現也是如此!”
“太上皇那裡,通知李師師,必要的時候,可以下毒手。”
“通知嶽校尉,控制好河間軍卒,披甲而眠,分發強弓勁弩。必要時,隨時進城。”
李綱在太宰府,已經三天沒閤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疲憊和堅決!
官家病了,但是汴京不能亂!
這就是李綱的決定,而胡元也被大理寺收監了。
所有的御醫和胡元的診斷完全一樣。
官家的高燒已經退了!病已經完全好了!
可是官家就是沒有醒來。
“貴妃娘娘請太宰帶五百軍卒,披甲帶弩進宮。”一個親從官匆匆跑來。
李綱帶軍卒入宮,自然是朱璉的意思。
她不想再發生之前的誤會,所以索性先說明白了。讓軍卒保證李綱的安全。
自己有親從官保護,也不會有事。
雙方都有依仗,不會出現誤會。
“太宰,官家的病十分奇怪。某以為是巫蠱之術。”朱璉憂心忡忡的說道。
官家的病簡直是太奇怪了,明明已經不發燒了,可就是醒不來!
而且這一幕非常的詭異,在官家醒來的時候,還會說一些胡話,朕不要做皇帝之類的怪話。
而這類怪話,現在只有朱璉、李綱、趙諶和胡元知曉。
胡元被收監,其實很大程度上,聽到了皇帝的胡言亂語。
官家你不做皇帝,誰來做?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官家的這個病著實奇怪。”李綱也是頭疼萬分。
官家昏迷不醒,完全打亂了李綱的新政的速度,連江南各路新收復的地域的均田,李綱都是小心翼翼。
“要不沖沖喜?”朱璉舊事從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