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問學和巴恩圖一起守鼎期間,巴恩圖對蘇問學一向態度恭敬。
“老兄,你在巴家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歲數也比我大,何必這麼客氣。”蘇問學幾次勸他不要對自己這麼客氣。
“那可不同,你是蘇家的軍師,我只是巴家的老僕,咱們的地位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可不能造次。”巴恩圖越的客氣,“再說了,如今我們淮遠道主已追隨蘇傲辰道主,我們整個道都要仰仗你們蘇家……”
蘇問學作為蘇傲辰身邊的軍師,無論識人還是處事,都是很有一套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鬼,在巴恩圖這般的敬重之下,他也難免有些飄飄然了。
兩位守鼎的這段時間,相處得自是非常融洽。
這兩個白骨大鼎本就是巴家的,而巴恩圖又一直都是守鼎者,蘇問學對他本來就沒多少戒備之心。
每日裡和他這樣相處著,蘇問學後來對他的戒備,更是一分一毫都沒有了。
哪知昨晚,蘇傲辰遲遲沒有回來,他們兩位多守了大半夜,天色將亮時,正和他說著話的巴恩圖,突然揮掌朝他的脖子劈了上來。
蘇問學反應還算快,急忙閃身的同時,也連忙大叫一聲,以提醒外面的道主親衛隊。
巴恩圖第一掌沒劈下蘇問學的腦袋,只將他打倒在了地上。
見蘇問學已出聲音,慌亂的巴恩圖抓起白骨大鼎,胡亂將蘇問學砸暈了過去,這才匆匆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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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雅兒不敢相信地聽著蘇問學的描述,完全想不到那是巴恩圖的所作所為。
她可以說是巴恩圖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的印象裡,巴恩圖都是忠厚老實和善的,他這樣的性格,怎麼會突襲身邊的夥伴?
“他幾頂高帽子就將你拿下了?”聽了蘇問學的描述,蘇傲辰越生氣。
“道主,他是巴雅兒道主最信任的人,我怎麼可能對他有疑心,若非如此,別說他只是說了幾句好話,就算他拿來傾城之寶,我也不會動心啊,道主應該瞭解我的為人——”
一邊的巴雅兒聽到這裡,更是滿臉通紅。
朵蘭和巴雅兒交往過幾次,知道她也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說道:“先搞清楚再說吧。真相究竟如何還不知道呢,也有可能那個老僕只是愛寶心切,把雙鼎送回巴家了呢——”
剛說到這裡,蘇傲辰派出去抓捕巴恩圖的一個半鬼,匆匆跑了過來,道:“道主,剛剛探得的訊息,說有人見巴恩圖提著兩個白骨大鼎,往淮遠道方向飛了。”
“別說,他還真有可能是把白骨大鼎送歸了巴家。”李閒道。
“對對對,”巴雅兒也急忙道,“阿辰,那兩個白骨大鼎一定不會丟,他肯定是送歸巴家了。其實私下時,巴恩圖勸過我好幾次,說這鼎是我巴家祖先傳下來的,放在別人家裡,祖先若有知,會失望的。他一直遊說我把鼎帶回去——”
“若是這樣最好。咱們先去淮遠道看看。”蘇傲辰也鬆了口氣。
不管鼎在哪裡,只要沒有丟,就萬事大吉。
巴雅兒放鬆之餘,也不免嘮叨了幾句:“這個多事的老傢伙!”
當下,蘇傲辰留蘇問學繼續組織兄弟封鎖四道之境,他和巴雅兒、李閒、朵蘭四位,匆匆飛往淮遠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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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遠道玄界外圍的淮遠城裡,看似普通平常,但若懂行之人仔細打量的話,就會現,無論街道的佈局,還是建造的構造,都大有玄機。
李閒和朵蘭都是第一次來淮遠道的玄界外圍,僅看一眼淮遠城的輪廓,便能感覺出昔年曾稱霸全國十道的巴家的厚重底蘊。
當下他們也來不及仔細打量,便跟著蘇傲辰匆匆進了淮遠道的道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