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快讓血獸衝出一殿!馬上就到苦寒之地的出入口了!”小文見狀,驚慌失措,又扭頭沖天聾大叫道,“前輩,不好了,李閒被鬼王冥像抓住了!”
天聾地啞當然都看到了。李閒被鬼王冥像抓到的那一刻,他們兩位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刷白。
天聾的鬍鬚抖動著,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天聾前輩,快說話啊,怎麼辦?”小文催道。
地啞推了推天聾,天聾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李閒兄弟,無論用什麼辦法,快逃出來!越快越好!”天聾急切道。
李閒處境險惡,已說不出話來。
聽了天聾的話,他奮力掙扎。
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修煉御鬼術了。
他用腳踹,用拳砸,用鬼王佩劍,用金色能量波,用御鬼術……
所有能耐用盡,卻掙脫不得絲毫。
眼瞅著焚血獸火越來越弱了。
李閒給血獸下達意念命令,但他感覺到血獸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意念命令的傳遞越來越吃力。
“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文見李閒沒辦法掙脫,越發著急,“是不是血獸受傷了?”
“血獸沒事,”天聾顫聲道,“但它是逆轉陰陽才進入的極樂之地!可能因為和鬼王冥像的拼殺太過劇烈,而且施出焚血獸火的時候太長,以至於我佈置進它身體裡那些逆轉陰陽的符咒,大半都被毀掉了——”
“啊!”小文驚得差一點跳起來。
焚血獸火中的李閒,聽到這話也一陣心驚膽戰。
他們都很清楚,一旦血獸體內逆轉陰陽的符咒全被毀掉,血獸又恢復了它那陽中至陽之體,那它瞬間就會被擠出地府,回到太虛的。
要是那樣的話,別說滅掉鬼王冥像,李閒、小文和天聾地啞,以及整個一殿的鬼民們,一個都別想活。
因為此時的鬼王冥像更強了,也更加失控了!
“天聾前輩,您看血獸還能支撐多久?”小文急切地問道。
“若是正抽況下,血獸現在就支撐不住了。但沒想到它如此忠心護主,它這是用無法想像的意志力在強撐著,”天聾嘆道,“但即便這樣,也支撐不了幾分鐘時間了,唉……”
天聾地啞雖是鬼王舊部,但他們都只屬於執行力強的下屬,決策和領袖能力,卻遠遠不如阿嬋、錫林、朵蘭、小文這些人。
所以到了這種緊迫的時候,他和地啞,都不知該怎麼做了。
小文畢竟曾是義兵的後勤總負責人,即便在絕境之下,他也不會凸想辦法。
他的胖手在腦門上連連拍著,忽然道:“血獸不能逆轉陰陽,那麼它就是進入苦寒之地也呆不下去,只能回到太虛——”
說到這裡,小文忽然興奮道:“對了前輩,血獸回到太虛,是不是就又強大起來了?”
“那是當然——”
“要是這樣的話,趁著血獸還困著鬼王冥像,咱們助它進入太虛!”小文說到這裡時,他的身體瞬間變大了幾千倍,如一座山一樣,伸開雙臂準備攬住那一大團焚血獸火後,再用鬼術推著它移動,生生把它推出一殿。
血獸轉化成焚血獸火時,它的感應力就會變得很遲鈍了〗時不傷自己人的它,這個時候是無法完全自控著不傷人的。
當然,李閒除外,它不傷害李閒,已成了身體的本能。
所以李閒一直不讓天聾地啞和小文接近焚血獸火◎為他們接觸到焚血獸火的時候,即便不像血獸對付敵人那樣強烈,但至少也像三昧真火那樣握。
此時小文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縱然像三昧真火那樣,他也能堅持幾秒鐘,大不了推著焚血獸火移動幾秒鐘,將身上的火拍滅,再推幾秒鐘$此多推幾次,總好過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傻等。
天聾地啞對視了一眼,身體也雙雙變大,都衝了過去。
三座山一樣的他們,剛碰到焚血獸火,身上便冒出了火苗。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