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嬋,你想起什麼了嗎?”李閒忙問阿嬋。
阿嬋皺著眉頭,苦思了一下後,又懊惱地搖搖頭:“我的相關記憶應該是被抹掉了,我覺得這些神屍有些熟悉,但細節怎麼也想不出來了。”
“啊——哦——”
“啊——哦——”
飛在正前方的血獸,離那些神屍幾百米時,忽然像撞在了牆上一樣,無法前進了。它本能地後退,自然也動彈不得,一邊掙扎,一邊吼叫起來。
“大家暫停!”李閒忙叫道。
在前面開路的血獸,離大家不過四五十米遠,它所在的位置,顯然就是前進的極限了。
再往前走,大家肯定也要被卡住了。
“大家,接下來怎麼辦?”胖武道,“要不我先闖過去試試?”
“血獸都闖不地去,你就是身體強硬,但還能強過血獸嗎?”阿嬋道,“我現在又覺得咱們貿然闖到最深處,有些唐突了。”
“都先別動,再讓血獸試試!”李閒心裡何嘗不慌亂,但他一點不後悔。
不飛到這眾神墳墓的最深處,或者可以多掙扎幾天,但那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水溫一點點增加,貌似看到了希望,實則是一點點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倒不如直接面對絕境,或許還能激發出大家最大的潛能,置於死地而後生。
“不擇手段,衝到那些神屍的身邊!”李閒衝血獸吼道。
“啊——哦——”血獸又是一聲長嘯,拼了命地掙扎著。
但它連想前進一公分都很難。
“這法陣一定是眾神在滅亡之前佈置的,想破掉恐怕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咱們對‘神’根本一無所知,所以很難想出相剋之道。”阿嬋落寞地說道。
“阿嬋,沒什麼,大不了灰飛煙滅。反正一路折騰到今天,也值了。”李閒衝阿嬋笑道。
他忽然覺得阿嬋有些不對勁兒。阿嬋一向是積極自信的,但自進入眾神墳墓裡這後,她卻顯得越來越頹廢了。
“李閒,不好意思啊。”阿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忙向大家道歉,“其實只要大家死在一處,也不算寂寞了。”
她是擔心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大家。
但說這話的時候,卻顯得更加沮喪起來。
“哇啊——哇啊——”這邊阿嬋剛不再說洩氣話,隊伍最後面的嬰兒門主,忽然大哭不止。
她那小小的臉蛋上,卻顯得比阿嬋還絕望落寞的表情。
在場眾位中,除阿嬋和嬰兒門主之外,其他人都沒受到多大的影響。
“莫非是因為在場的眾位中,只有阿嬋和嬰兒門主是女性?”李閒忽然心思一動,立即將這個猜測說了出來。
“李閒兄弟,非常有道理!”
“既然神是從肉身開始修煉的,那麼他們都屬於陽;在‘神’面前,‘鬼’應該屬於陰。而女鬼又是陰中至陰,所以更容易受到在這些神屍的剋制。”
“又或者他們的這個法陣,也是至陽屬性的。”
阿嬋沮喪無語,龍江頭腦不清,在場眾位中,要數義兵三傑見識更多一些了。所以不等李閒詢問,他們三位主動分析起來。
“有道理!”李閒點頭。